顾兆麟睨了一眼他接着说：“你那皇兄的身子已经毒入骨髓了，而且又没有子嗣，等他一驾崩，总不能你们祁家的天下归了陆域明那个老狗吧。”

顾兆麟说着这话的时候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可听的人却知道，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可是能动摇国之根本的！

祁慕白瞬间提起警惕，布料顾兆麟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不屑的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本宫对你们南朝的内政没有兴趣，对那些争权夺势的事儿也提不起兴趣，将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即可，好好做你老师的学生，别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

顾兆麟这话说的直白，直白到祁慕白很是诧异，他说：“你不爱好那些，为什么当初要杀光……”

话说到一半儿祁慕白立刻察觉到周围的气愤起了质的变化，他看着顾兆麟身上逐渐散发出阴沉的气息，默默噤了声。

怎么，还敢做不敢让人说吗？祁慕白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顾兆麟平复下心中突然涌上来的愤怒情绪，只不过眼睛里依旧流露出让人胆寒的冰冷和暴虐。

“他们活该。”顾兆麟轻轻说道。

程乙在外面将祁慕白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的话一说出来程乙就恨不得原地消失，就连驾车的声音都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

他们赶着马车进了又一座县城里，这次有了前车之鉴，祁慕白在进城门之前撩着帘子将城门口的状况瞧了个一清二楚。

这次他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是正常。

马车行至一家客栈的时候里面突然开始喧嚣了起来，祁慕白仔细听着，这才听清了里头说什么死人了。

他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让程乙停下，等祁慕白下去之后却发现宫九栾已经在客栈门口站着了。

“老师。”他唤了一声宫九栾。

宫九栾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将温柔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夷光。

“你若是害怕就先进马车里头去，让春风陪着你。”

夷光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说：“不碍事的。”

见她坚持，宫九栾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这个小动作暖了夷光的心，却也刺痛了祁慕白的眼。

祁慕白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拳头，这一幕恰好落尽了后面的顾兆麟眼中。

“啧，真有意思。”他饱含深意地感叹了一句。

程乙不明所以，下意识说了句：“啊？”

顾兆麟白他一眼，嫌弃地说：“有你什么事？”

程乙低下头，不敢出声。

宫九栾和祁慕白二人进了客栈，此时客栈中全都是从里面跑出去的客人，他们这样可谓是醒目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