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栾让许春风盯着点儿客栈老板,到了夜间的时候,许春风发现老板离开了客栈,伙计从后厨拎出来一个食盒递给他,他接过食盒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
许春风眼神暗了暗,然后故作好奇地过去问伙计:“你们这客栈还送外食吗?”
伙计听后,笑了笑,说:“哪能啊,之前有别的店铺送外食吃了亏,所以我们店里的吃食一概不外送。”
许春风惊讶地问道:“那我怎么瞧着你们老板拎着食盒走了,家中有妻儿?”
伙计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眯着眼说:“哪有啊,我们老板单身汉一个,不过好像之前他有过一个相好,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黄了,好像帖子都下过了呢。”
伙计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对着许春风赔了个礼,赶紧去做自己的活计了。
站在原地看着伙计忙碌的许春风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就尾随老板跟了过去。
一直跟到城郊的一间房子。
老板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许春风将自己藏在树后,接着就看见他进了门,许春风跃上墙头,找个了隐蔽的地方接近了老板进去的那间屋子。
她在门上戳开一个洞,屏住呼吸朝里看去。
屋子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女子面容枯槁,形销骨立,双目无神,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看上去就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老板将食盒放在一边,满眼爱怜和心疼地看着女子,女子往一旁躲闪着,始终不肯往老板身上多看一眼。老板从食盒里拿出他带来的吃食,小心翼翼地喂给女子。
女子听话地吃着,只不过一小口一小口的样子让人想到了猫儿吃食的模样。
老板给她擦了擦嘴,温声说道:“我拿来的都是你爱吃的,多吃些。”
女子听见他说话,原本无神的眼神里这才有了些许神采,她抬头愣愣地看着老板,脸上突然显出痛苦神色,老板吓得连忙将手中的碗放下,抱着女子就是一顿安慰。
许春风仔细去听,老板的话便悉数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没事了,没事了,恶人遭到报应了,月儿别哭,月儿不害怕……”
女子趴在老板怀里慢慢地由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而老板也始终耐心地抚着女子的后背轻声哄着。他的表情忽然间狰狞了几分,随后又释然地笑了出来。
“月儿,恶人死了,你不用再每天担惊受怕了,乖……”
许春风将二人间的举动谈话一一记下之后返身折回了客栈,宫九栾听完许春风的讲述,凉凉说道:“那这么说,凶手就是他无疑了?”
“该是这样,但是冯池身上的抓痕和冯家主母嘴里的天仙还无迹可寻。”许春风点点头,然后说道。
宫九栾脑子里灵光一闪,说:“打听打听,这老板从前的相好是怎么回事,还有,最近他除了城郊的女子还同谁有往来,以及,他从前走商队时去过哪些地方。”
许春风应承一声,刚要离开,宫九栾又叫住了她。
“殿下那边怎么样了?”
许春风抿抿唇,想起了祁慕白那副颓然的样子,她回道:“一直在房间,闭门不出。”
宫九栾皱了皱眉头,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她只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