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天比往常蓝了许多,连带着孤的心情也异常美丽。景瑜跟在后面极具怨念的瞪着孤欢快的背影,于是孤回头送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半个时辰前。
景瑜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孤想出宫的愿望后就把头扭向了一边,似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再看过来时,孤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幽怨的盯着窗外,还小心的抹着拼命挤出来的眼泪。
……
“好吧好吧,这次就随你,但如果让明仪知道我可不帮着你。”
“好!”
啧,真香!
宫外的玩意儿远不及孤平日里用的贵重,但孤喜欢,尤其喜欢,而且爱及了那股子渺渺的烟火气息。
熟门熟路的带着景瑜直奔城南一家卖小笼包的铺子排队,今儿人少队伍不长,孤伸着脖子直愣愣的向前数着人,急切的样子像极了,“眼巴巴望食儿的哈巴狗。”
冷不丁的后背一凉,景瑜拎着孤的衣领,好看的眼半眯着上下审视。
“您真是活脱脱像极了眼巴巴望食儿的哈巴狗啊,瞅着这架势您是常客?”
糟,忘了景瑜机灵的小脑袋瓜了!
“怎么会,孤日理万机,平日里哪有功夫出宫,呵,呵呵……”孤有点气虚,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神色。他眯着的眼又眯的更厉害了,嘴角一扬,笑的阴恻恻的。
孤想起了陆明仪,他就经常这么笑。别人常说陆明仪笑起来如沐春风仪态万方,可孤怎么看都觉得他像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大尾巴狼。景瑜听孤这么比喻,乐得合不拢嘴。
“为什么是披着狐狸皮?”景瑜边笑边问。
孤当时扶着下巴,脑子里显出陆明仪面如冠玉峨冠博带的身形,一句“好看”脱口而出。景瑜满头黑线的听孤小声念叨着“如果他不天天跑父皇那里告状就更好看,说不定还能纳到身边当个面首。”
景瑜差点没用自己的玉柄扇子戳死孤,他收起扇子掐着孤的脖子说:“你想让全天下都笑话他们的储君是个断袖吗?再说这种话,甭说明仪了,我都会去陛下那里告状……”掐到一半孤见他呆滞的直视窗口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孤记得很深刻,窗户边陆明仪脸黑的和锅底一样,眼睛眯着似笑非笑的在孤脸上打量了整整十息,然后一声冷哼哼的孤身子都颤了几颤。
“明仪,明仪你回来,哎呀孤说着玩的,回来——”
……
现在景瑜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像极了陆明仪那王八蛋告状前的奸诈。
“阿澈,明仪知道你平日里私下跑出来吗?”他玩味脸。
“景瑜,孤自认平日里对你不错,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孤严肃脸。
让我想想啊,陪您上国子监的时候您没写课业拿我的冒充了十四次,趁夫子休息的时候捣乱把锅扣我身上十七次,陛下让您在东宫跟着太傅学习的时候偷懒推给我二十三次,让我摸着良心,您觉得我是告诉明仪还是直接告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