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司呢?”陆明仪虽内敛,但毕竟出身相府更侍于东宫,官场上不动声色却不恶而严的功夫拿捏的死死的。
街道司的兵士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群莽夫,也可能是作威作福惯了想不到会有贵人驾临,所以领头的莽夫甲直接嗤笑一声充分表达了他们整个集体的不屑。
呸,刁民!
“就你们还想见我们大人,这偌大京都的公子哥儿我们都认识,穿的人模人样的但可没见过你们。要交保护费就把钱扔这儿,别叽叽歪歪的废话!”
保护费?!
呵……
朝景瑜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的踹翻出言不逊的莽夫甲,恰逢让正出门的街道司衙门管勾撞见。
“放肆!”他怒吼。
“你才放肆!”景瑜疾步过去也踹翻了他。
孤慢条斯理的走到他跟前扯了自己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小管勾的脸迅速白成了鬼,慌张惶恐的跪着浑身打哆嗦。
“殿,殿殿,殿下,卑职,卑职不知殿下驾到,罪,罪该万死。”
那群莽夫这才知道自己冒犯了什么人,一个个也打着哆嗦伏地跪着却是气不敢喘。
在孤似笑非笑盯着管勾看的空当,陆明仪指使了几个人去京兆府撵人疏散。
————
“你叫什么?”孤坐在他们大堂首位晃着扇子,晃的跪在孤面前的那群莽夫冷汗淋漓。
“卑,卑职赵光。”
街道司衙门管勾赵光。
赵光。
眼角不自觉瞥向了陆明仪,他即使端坐着也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人太清贵了。清贵的陆明仪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茶,他非好茶不尝。
“茶不错。”
孤挑眉看他,他正吹着茶盏里的茶沫,半阖着眼掩去寒潭清波。
“赵大人关系不错,刚进贡的贡茶也能搞到手。”
赵光脸白的速度竟比方才院子里认罪时的还要快上几分。
貌似,有猫腻啊……
陆明仪漫不经心的轻轻撂下那么一句话就不吭声了,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吓得赵光和他手底下那群人头也不敢抬的跪着发抖。
孤悄悄的扬了一下嘴角拿眼神跟景瑜讨论某佞臣的装腔作势。
“你瞧他像不像他家那老头子?”
“……”
“你瞧他那脸色跟人家欠他钱似的,吝啬!”
“……”
“你瞧那架势,往那一坐跟祖宗似的!”
“哎哟,您别瞎比划了,您才是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