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一连医院陪母亲几天,几天也没换衣服,回趟别墅拿换洗衣服,再来继续陪母亲。
“妈,我先回去拿下东西,就过来,有什么事情你叫医生。”
安欣然嘱咐完,匆匆赶回别墅。
刚开门就看到自己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门口,安欣然脸色煞白,这是要赶自己走的节凑吗?
“为什么?”因为已经知道结果,安欣然问得很简洁。
“在学校附近给你找了一套房子,箱子上是钥匙,你现在就可以帮过去,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傅邵勋面无表情,看她就像看陌生人。
“然后呢。”她想得到一个结果,就像法院在最后会给犯人一个判刑。
傅邵勋缓缓转身,留给安欣然一个高深伟岸的背,继续开口:“当初结婚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是我强迫的你,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领证,就当这场婚烟作废,以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从未发生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概括所有,真不愧是傅邵勋,安欣然的心像一刀一刀在凌迟,每一刀割得很深,不见血。
“好,我现在就走,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和宠爱,祝你幸福。”
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有多难,特别是最后几个字,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里蹦出,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说出违心的话,是有多大的勇气。
安欣然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缓慢出门,她多希望这条路能很长很长,强迫自己不回头。
只要你出声,我一定丢下所有,奔向你,只要你开口。
直到安欣然上车,傅邵勋的身形纹分不动,安欣然透着车窗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环抱漆黑,头深深地埋进去。
她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傅邵勋双手紧握成拳头,克制自己疼痛的心房,看着已经消失无影无踪的车,烦躁的想抽烟,拿出烟,准备点,动作蓦然停止,隔了片刻,又缓缓放下,将烟和打火机都放在桌子上,安欣然不喜欢他抽烟,每次抽烟她会愁眉苦脸。
她已经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傅邵勋又重拿起烟,又放下,反反复复……
安欣然推开傅邵勋给她公寓的门,费力将行李拖进去,风格依旧是她喜欢的风格,不过装修不应该要几个月吗?
他怎么就能现成的给她。
安欣然脑袋一转,想到上次看到的女孩,很漂亮很妩媚,男生应该都喜欢那样的女人。
想必已经蓄谋已久,母亲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线,给他找到一个借口,其实,安欣然很想跟傅邵勋说,不用这么麻烦,她不会成为他找真爱的绊脚石,他能找到喜欢的人,她会第一个为他鼓掌。
安欣然也不知道发呆多久,东西还没整理,母亲还在医院等她,还有很多事没做。
拿了几件能换洗的衣服,就赶去了医院。
“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欣然关心的问。
“我没事。”
傅邵勋烦躁郁闷,空荡荡的别墅,他一点 也不想再待下去,没有她,家已经不成家。
他打了几个电话叫了他身边走得近的几个朋友,约在帝豪酒吧。
几个人接到傅邵勋的电话,都以为天上掉红豆。
傅邵勋走进喧哗的包厢,是他叫起,却比谁都来得晚。
“老大,你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会想起叫我们到帝豪啊!!”印康惊奇地说。
破天荒头一回,整个商界谁不知道傅氏总裁,洁身自好,从来不进烟花酒地的地方。
傅邵勋紧抿薄薄地唇瓣,冷眼撇着印康,眼眸的不悦夹着冰霜,印康自觉捂上嘴巴,默默走到小胡的后面。
“行了,行了,今天是傅总裁请客,大家就吃好喝好玩好!!!别客气。”傅邵勋同窗兼生意伙伴崇扬,微弯眉眼,打圆场,热闹气氛,撑场面。
崇扬拍傅邵勋的肩膀,说:“兄弟,今天算是你的第一次,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这第一次热热闹闹的,绝不辜负。”说完,抛了一个眉眼。
印康刚进口声的红酒,被崇扬的话,全喷在小胡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擦。”印康脚忙脚乱的擦拭小胡衣领上的酒渣。
“哎呦呦,这是干嘛呢!”崇扬端起一杯红酒,轻抿一口,看着他两打趣道。
印康怒瞪着他,还不是你,妖人。
酒已经与衣服融为一体,在白色的衣服上,很显目,印康将餐巾纸往边上扔,懒滩在沙发上,说:“过几天,我买件陪你。”
“刷你自己的卡。”小胡淡淡地说,一如既往的扑克脸,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在偷偷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