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神医闻言,道:“敢问官爷,病人得的是什么病,竟然如此急迫。”
衙役道:“中毒了。”
“这的确耽误不得。”庹神医匆忙进屋,收拾一些银针和基本的药草,和那名衙役匆匆前往天牢。
在马背上颠簸的庹神医,由于年事已高,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架都要散架了。衙役知道庹神医身体吃不消这颠簸狂奔的马背,但是为了救人,他只能委屈庹神医,让他受这颠簸的罪。
衙役抱歉的道:“对不住了,庹神医,我知道你受不了这颠簸的急行之苦,但是为了救人,为了我们几十条人命,只有委屈你了。”
庹神医要紧牙关,道:“没关系,敢问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牵扯到你们几十条人命?中毒之人到底是谁?”
衙役惶恐不安的道:“中毒之人是蚩尤殿下,只要他一出事,我们看守天牢的几十号人,难逃罪责,到时大王怪罪下来,我们天牢的几十号人,全部都难逃一死。”
庹神医惊讶的道:“什么?中毒之人是蚩尤殿下,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行刺蚩尤殿下。”
衙役道:“这朝中之事,明争暗斗,想要蚩尤王子死的人可不少,到底是谁下的毒,此时还需要查证。”
“官爷说的对,权利的斗争往往都是比较残酷无情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那权利之下的一具白骨。”
衙役道:“所以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诅咒。”
说话间,衙役手中的缰绳一拉,那匹高大的战马一声嘶鸣之后,匆匆的在天牢门口止住了四蹄,喘着大气,停了下来。
衙役匆匆的把庹神医迎进天牢,领到蚩尤的监舍,胡义一看到庹神医,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他一边把庹神往蚩尤的床前带,一边请求庹神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蚩尤救活。
庹神医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庹神医坐在在蚩尤的床边,他对监舍中所有的人要求道:“请各位保持安静,以便我给蚩尤殿下诊断。”
庹神医把将右手搭在蚩尤的手腕处,闭眼凝神,仔细的感受蚩尤虚弱的脉搏变化,庹神医发现蚩尤的脉象是一种脉来急速,节律不齐,止而复发,犹如雀喙啄食的脉象,俗称“雀啄脉”,是一种极为凶险的脉搏。
庹神医睁开双眼,对胡义等人摇头道:“将军,请恕老朽无能为力,蚩尤王子所中之毒极为凶险,下毒的人是诚心想要他的性命,所用之毒极为阴毒。”
“请问庹神医,王子殿下中了什么毒?”
“官爷,请恕老朽学识浅陋,不知此毒为何物?”
胡义听到庹神医这样说,他顿时面如死灰,他向庹神医跪道:“请庹神医一定要救救蚩尤殿下,蚩尤殿下活,我们活,蚩尤殿下死,我们死,我胡义死不足惜,可是我的这些兄弟是无辜的,请庹神医一定要救救我们,求求你了。”胡义不亭的磕着头求道。
看着胡义跪地向庹神医扣求,那些衙役也跟着跪地向庹神医不亭的磕头,苦苦的哀求,就像是庹神医在故意刁难他们,不予蚩尤疗毒治伤一样。
庹神医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些衙役,他一脸无奈的道:“各位官爷,不是老朽不救蚩尤殿下,不救你们,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外,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胡义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庹神医的话,他们还是不停的给庹神医磕头,苦苦的哀求道:“只要庹神医能够救活蚩尤殿下,就算是把我的这颗心和我的这颗头颅换给他我也愿意。”
听到“换心”二字,庹神医突然灵光闪现道:“你们起来吧,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暂缓蚩尤殿下的生命,你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寻求解决的办法。但是这个方法风险极大,不知各位可否愿意让老朽一试。”
胡义将军问道庹神医,“庹神医打算怎么做?胜算有多大?”
庹神医道:“我之所以说这个办法的风险比较大,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方法就是“银针封穴”,用五棵银针同时封住蚩尤殿下的心脉,再封住大椎,灵枢等共计四十九个大穴,令蚩尤王子的血脉变慢,就像进入冬眠一样,到时,蚩尤殿下身体所有的机能都会放缓。极度的减慢毒素向殿下心脉蔓延的速度,最大程度的减缓蚩尤王子毒发的时间。
这个方法最大的风险就是,所有的封针穴位都要一气呵成,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错,就会令患者全身血液堵塞淤滞,葬送性命。不知各位官爷可否接收这个风险巨大的救治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