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对面,丹增给地质专家一个大大的拥抱,专家激动得浑身发抖,再回头看看自己鉴定正确的地方都打上了岩桩,桩上连接着长长的绳索,竟流下了热泪,原地的队员们遥望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丹增向对面做了个手势,告诉吴乐可以通过了,吴乐接收到了指示,一刻不停忙着安排队员们逐一过去。
十多个人在鲫鱼背上很壮观,形成了一条直线,大家有条不紊的扶着安全绳索慢慢前行。最后也算安全通过,不过还是有个小插曲。
方堃磊在快到时,爬上一个小坡就能过来,由于紧张脚下一滑摔倒了,一直滑到了小坡下,吓得其他队员一阵尖叫,他自己也被吓哭了,好在这时的鲫鱼背宽松了不少,并没有什么影响,又有吴乐断后,很快把他扶了起来。
只是他吓坏了,慌乱中眼镜掉在地上,左边镜片裂开了一条细缝。眼看只有几十米距离到对面,此刻他的腿被吓得直打软,再也无力前行,吴乐搀扶他给他鼓励才顺利过去。
总算有惊无险过来了,这时夕阳已到了天边雪山中间,余辉把雪山顶照得金黄,像一座座金山矗立在天边。
在丹增的要求下,今天太晚了,不适合进洞,他带大家绕过了鲫鱼背的另一面,乍一看眼前群山环绕,直接进入另一处山谷中。旁边不远处的高坡上就是次洞穴,很陡峭,不是那么好上去。他当时就在洞穴的山腰处没有再爬上去,现在看来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心里暗暗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真正见到洞穴。
丹增建议就地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探洞。吴乐听从了他的建议,后勤队员开始忙着搭建帐篷。
洞穴就在眼前的山上,童教授走到山跟前,抬头仰望着近在眼前的洞穴,心里思绪万千。其他人不会觉得有什么,更不会留意,然而只有晓露和包子知道他此行的另外目的。
他俩看着童教授一直在注目次洞穴,眼睛都不曾离开过,他们害怕马上要进洞了,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的事发生,越接近洞穴两个人就越纠结。他们背过其他人来到一处荒凉的地带,偷偷远观他一举一动。
“晓露,马上要进洞穴了,你怕不怕?”包子问道。
“洞穴倒是不怕,就怕童教授会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晓露喃喃道,“对了,森知道我们来这里吗?”
“应该知道吧,你忘了他可以通过你我手机定位查到我们位置。”包子一说,晓露放心了。
“既然森已知会了地心防范,我想我们还是想着到下面怎么自保吧,给自己找一条后路。”晓露道。
包子惊奇道,“怎么,你也在想这个?”
晓露纳闷,“你也是?”包子点点头。晓露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没来之前也能早点商量对策。”
“我怕你又说我不顾森的安危,可你也没有对我说呀?”包子反驳道。
两人为没有早向自己说明一切在相互埋怨对方,晓露道,“那次你说森已向地心说明情况后,我觉得森不需要我们保护了,他有强大的地心做后盾......”
“唉,说森有危险,需要保护是你说的,说森有地心保护,不需你保护也是你说的,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包子问道。
晓露看着包子,一时无言以对。想想自己曾经对森的过往,觉得很可笑,“当初森坚持要在内地买房并不都是为了让童教授失去那段记忆,大部分是为了我,而我又在中间瞎掺合说是为了保护他,不让地心知道童教授没有失忆的事实,只是怕森被地心知道后,他会有危险,又或者童教授的目的是地心,完全是因为森的原因,怕地心因他工作疏忽对他不利。现在想来,森需要我保护吗?知道童教授的真正面目后,他可以毫无顾及的向地心反映,而地心则完全支持他,你知道这说明什么?”晓露话到最后反问道。
“说明什么?”
“说明森从头至尾掌控了一切,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自以为是的瞎担心他,要为他摆平一切,森一定在你面前笑我吧?”晓露又问道。
包子一阵偷笑,作为旁观者他看得很清,森也没晓露说得那样精明。
“不能这么看森哥,当初他确实想要自己去把童教授没有失忆的事解决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过失,他也怕地心责罚他,可时间久了,失忆并不好解决,森哥竟想着把童教授带到基地休眠仓里慢慢让他失去那段记忆,并没有想过要告诉地心他曾经的失职;直到感应出了童教授过去几十年甚至更久远的记忆碎片,才知道童教授的事不是他能解决的了,比眼下失去基地那段记忆更重要,记忆碎片已掩盖过了那段记忆,必须告知地心防范。所以这是突发的情况,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也庆幸感应到了童教授复杂的过去,才让森哥不再为了自己那点过失担心,直接推给了地心。”
包子在为森正名,比晓露还了解他,而晓露关心则乱,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不知道怎样对森才好。以为自己一直是被动的,森并不需要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