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多和他的原住民们没商量多久,随后都走近科考队,做双手抱胸动作,鲁多说了一大堆当地语言,森一直点头,最后同样做个抱胸鞠躬的动作。
不用看,一定是成了,森转身解释道,“鲁多说,希望我们能治好他们,更想出去,不过他要请示族长,若族长因病情无法应允,他们就开族中各头领会议,商量决定。”
“这么麻烦,他告诉我们方向,我们自己去找呗。”方堃磊抱怨道。
“他不是说嘛,那是禁地,肯定有原住民把守,没有族长发话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入,而且我们需要向导,他们比我们要了解,没有他们,我们就是瞎子,搞不清东南西北......”
众队员点点头,童教授笑眯眯道,“还是小谢想得周到。”
“还有,即便他们帮助我们,我们仍要对他们保持警惕和距离,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森把什么都想到了,这一番下来,很多人都了解他这个人,对他临危不乱的气场,啧啧佩服,尤其是那些女队员,更有人问他生辰年龄,有没有女朋友成家之类的,出去后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连探险队的小秦有意无意的靠近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他产生了好感。
然而森并不领情,他的眼里只有晓露,但不至于和科考队关系搞得太僵,拒绝需要艺术,她们并不是坏人。
怕夜长梦多,森即刻随鲁多去找族长,队医也跟着,以备不时之需。
族长家石屋门口仍是他的家人在,见森到来,立马走近相迎,就差跪倒了。
“尊敬的客人,您救了爷爷一命,爷爷现在精神很好,能说话了。”来人是族长的孙子辈,父亲应该是被体内的细菌折磨离开了。
森立刻让队医进去看看,只见族长红光满面,精神极好,还吃了一碗青稞面,鲁多很高兴,告诉他是尊贵的客人救了他,天神不让他走了。
族长半躺在榻上,乍一看不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样子,见森进来还准备起身相迎,若不是腿坏了,一定能起来。
森不会那么多客套,吩咐鲁多把刚才在科考队那里了解到的事向族长说一遍,说到禁区那里时,鲁多小心翼翼,可说到科考队要带部落原住民从禁区出去时,族长立马色变,说什么也不答应。
甚至情绪激动,一口气上不来,还好队医生给他强行注射了镇定药物,才慢慢安静下来。
家人见族长从激动到瘫软无力,吓坏了,嘴里嘟嘟囔囔把队医和森往外赶,森边走边说是在救族长和大家,但族长孙子们哪听得进去,连鲁多也被赶出去了。
石屋外的人群不明所以,他们没有资格进石屋内,只能在外等着。别看部落不大,等级却很严格,受苦受难的先民逃避乱世,为了活命千辛万苦聚集于此,可骨子里却想奴役或被奴役,连后代也逃不掉这种思维。
他们见森和队医被轰出来,一个个不怀好意地围上去,也有刚才还在感激科考队的人。
森在纳闷,这之前还在视科考队是天神派来解救他们的,一提到从禁区出去,怎么变脸如此之快,这是森始料未及的。
看来太操之过急并不能得到结果,还要从长计议。
鲁多在一旁挺尴尬的,但是没办法,他只能遵循族长的意思,不愿族长带着愤怒去天神那里。他劝说森和队医还是暂时离开族长家,等族长清醒过来,他再慢慢与族长细说,希望族长能回心转意。
队医本想来看看族长的腿疾,以缓解他的痛苦,现在来看不可能了。
两人悻悻而归,科考队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俩带回好消息,却只见他俩,不见鲁多,而且两人均是垂头丧气的,一定是碰壁了。
科考队一众围坐在石屋前,大家一言不发,山下的路口突然来了一群手持长棍的青壮年,分散站在各个路口。
大家的心凉了半截,虽没上来打扰,分明是在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