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得来的?”宫永年盯着桌子上的钢刀,眉头紧皱。
宫权并不想把自己遭遇刺杀的事情告诉父亲,只能摇头,“我捡的。”
“捡的?”宫永年显然不相信,却也没有再多问,“这种手刀是军中的制式武器。”
宫永年将那柄刀提起一半,斜撑在桌子上,“或许对你来说不是很重,可这种手刀是经过特殊加重的,刀背比一般的手刀宽厚许多,是作为辅助短兵器配发给军中的重装步兵的。”
重装步兵,听到这个词,目光一凝,陷阵营就是精锐重装步兵,宫权已经有七八分确定,要刺杀自己的就是大王子了。
“陷阵营?”宫权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心脏其实已经剧烈跳动起来,他还其实还是希望听到别的答案的,毕竟要是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就太难了。
“也不一定,”宫永年看了一眼儿子,“三大军团均有自己成建制的重装步兵,各是一个营的兵力,那些混成镇中也有不少重装步兵,总的加起来,与陷阵营兵力差不多。”
宫权点点头,“能查出是发往哪支部队的么?”
指了指刀柄尾部,宫永年摇摇头,“编号已经被磨掉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宫永年的话并没有让宫权轻松下来,却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只得向父亲告辞。
宫永年看着正在包裹那把手刀的宫权,目光有些复杂,等宫权再次行了一礼准备转身离去时,才叫住宫权,“权哥儿,万事小心。”
宫权正想着心事,闻言一愣,心中也是感动,这便宜老爹也是挺关心自己的,连忙又一躬身,“父亲放心,儿子省的。”
宫永年点点头,不再出声,宫权转身走出了宫永年的书房。
第二天一大早,宫权就赶去了齐都府,在付出一块金子的代价之后,从宋推官口中得到了让他不愿听到的答案。
然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张府,找到了表哥张宏逸,直接把自己昨天遭遇的刺杀,还有父亲和宋推官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张宏逸。
张宏逸乍一听到宫权遇刺,也是吃了一惊,见宫权手脚俱全,也就放下心来。
等宫权将自己的猜想也讲述完毕,张宏逸先是安慰了一番宫权,然后接着说道,“权哥儿,这些只能说是你先入为主的推测,一些假设一旦不成立,后面的结果就有很大的不同。”
宫权一愣,他感觉自己的推理已经非常合理了。
张宏逸见他的模样,接着说道,“首先是那把刀,是重装步兵的刀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既有可能是你说的那种大意的结果,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使用的。”
这一点宫权也不得不承认,点了点头。
“然后就算是真的从重装步兵部队出来的刺客,那既有可能是陷阵营的,也有可能是边疆三大军团的,要是考虑父亲之前那句话,我甚至觉得是三大军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没有理由啊,”宫权一时有些不明白,感觉自己就只有大王子和王氏这两个敌人啊。
张宏逸摇摇头,“那天我就已经提醒你了,父亲的被刺杀一事本就疑点重重。”
宫权这才想起来,那天自己为了让表哥说出其中的隐秘,自己也说过自己赶来张府恐怕已经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这么来说,的确是不好确定了。
“不过,”张宏逸看了眼宫权,“如果从你自己的利益角度,把这些归结到大王子身上反而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