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跟秦月一起出生入死。
回来后,她工作忙,我也忙。基本就是零联系。今年,我这是闭关才回来没几个月。
断了这么久。她这是又想起我了。还是怎么着呢。
脑子里念着这些,我接起了电话。
“大官人!”秦月拉了个长声,后又说:“听出我是谁吗?”
我说:“你手机号在我电话存着呢,我能听不出你是谁。”
秦月:“哎呀,真是感慨,看来你还没把我给忘了。年初时候给你打电话,打了n次,都是关机。也不知道你又跑哪儿去了。”
我说:“还能去哪里。跟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儿来着。露营,野营。“
秦月一乐:“行啦,仁子哥,见见呗。一起吃个饭?”
我说:“好啊。”
秦月:“这次我张罗地方吧……”
秦月安排了一个素食火锅店,我笑着问她。怎么不是肉食动物了。秦月说,跟吃不吃肉没关系,主要她们干警察的生活没规律。肝儿不太好,多吃素,少吃肉,这样的话能减轻一些肝脏的负担。
我听了颇为赞同。
就这么,聊过几句。
我到楼下跟服务员打个招呼,这就出去……
想想,我没提车,而是打车到附近地铁站,然后坐地铁去了跟秦月约好的那家馆子。
到地方,看秦月很早就过来了。
点了一桌子东西。
久久不见,我发现秦月变漂亮了,头发直长,皮肤也好,只是身上这怎么多了很多媚俗的脂粉味儿呢?
“仁子哥!”
秦月叫我。
我坐过去。
秦月仔细打量:“咦,仁子哥,好久不见,你成熟不少呢。”
我笑了下“这怎么好久不见,你身上脂粉味儿,这么重,这好像不是你风格呀。”
秦月唉……
叹口气说:“你这鼻子,真是厉害。第一次见,你闻到我身上血腥味儿。这次……实话跟你说,这两天一直忙着抓卖银票娼呢。”:
“天天的,就是在那些场子里来回的走动。不染上这些气才怪呢。”估讽休扛。
我一笑释然。
秦月:“给你讲个狗血的,一个女的,卖银。让我们抓了,她男朋友来看他。说她是大学生,不可能干这样的事。后来,一看到真人,傻眼了。再后来,听说她男朋友跟她一个学校的,为了她,她男朋友退学打工,赚钱给她。她拿了钱不说,她还卖银。”
“你猜,她用卖银钱干什么了?”秦月给我倒水,抬头问我。
我想了下:“家中父母重病,弟弟结婚,呃……我编不出来了。”
秦月噗嗤一乐:“才没有那么苦情呢。她拿这钱,买高档化妆品,名牌包包,电子产品,数码设备,还有名牌的衣服。哇,好多衣服,都很贵的。”
“她呢,就天天在微博,朋友圈,晒这些衣服,东西什么的。然后,她还是加v的呢,因为人气高嘛,可惜没人知道真相。真相太残酷了……”
秦月撇了下嘴,复又叹息说:“这种女的,基本就废了,三观不行了。她进去,也待不了多久,有个一年半载的出来,她还得干这个。哎,行啦,不说啦,吃饭吧。”
我和秦月愉快吃。
我俩都没聊可可西里的事儿。
她讲,她这半年多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在京城,处理各种案子。并且她说了,现在很多案子,往往都是高层次,有钱人干的。比如这些嫖啊什么的,还有吸毒的。
“这个世界病了,真的病了。”秦月长叹口气。
我拿杯跟她对了一下说:“行啦,别惆怅了,对了,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这是真想,还是……”
秦月忽然正色:“仁子哥,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这半年干什么去了,我非常清楚。去年十二月底,京城你们那些人,差点动手打一场大的,这我们都知道。”
我不动声色,心说,条子果然是条子,太厉害了。
我笑了:“那个,你是要抓我,还是……”
秦月笑了:“怎么会,你们的人那么厉害,一点痕迹都没有。缅甸那里,又是战乱地区,能不插手都不插手呢。这次,一是我的确想见你了。二呢,有人实名举报你。”
“啊……”
我一怔:“谁呀?”
秦月:“纪律问题,我没法告诉你是谁举报的。我只能跟你通个气,举报这人,举报的内容是,去年你们在河北,把一个叫武进学的人打死了。”
我一听立马想起来,武进学就是从王金贵手里拿金刚果的那个邯郸的武师,他的真正死因,应该是金刚果。不过,在那之前,我们的确交过手。
秦月:“邯郸那边查了,武进学早就火化了,医院给出的证明是,服用兴奋剂过量导致的心脑衰竭,形成了植物人,最终是几个家属同意,然后放弃继续治疗,就这么死亡了。”
“但邯郸警方很细,他们又去武进学的师父那里查了,一个叫苏家庄的地方。”
“你们的确是去过那里,不过,那里人倒没说你们打人的事儿,就说你们来参加一个老师父的寿宴。”
“然后,那边把调查的东西反馈给我们,我们找举报人谈话了。他说你是危险人物,让我们盯紧你一些。”
“呃……”
“仁子哥,大概就是这样。”
我点了下头,举杯对秦月说:“谢谢。”
秦月:“没什么的,只是,提醒你。另外呢,还有个事,有人从杭州过来报失踪。然后提供的线索,关系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