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若气急道:“什么风格?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平白得了便宜一点都不感激人家,还在这里胡乱揣测!”
不过片刻,她又嘿嘿笑道:“其实这五焰草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白吉平日里太喜欢吹嘘了,我早就看不惯他那副得意的样儿了。可惜我又不是他的对手,要不然会借你之手?这次教训了他,希望他以后能收敛一些。所以本小姐今日高兴东西就全归你啦!”
刘逸文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曲折,但是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心中还是暗喜的。正当他将此事搁下准备询问接下来有何打算的时候,公孙若又开口了。
只见她那双大眼睛转了几下笑吟吟地道:“虽说我没有要这些灵草,不过此事就当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下次有事找你帮忙可不许推辞哦!”
此女果然不会如此好相与,还有下文啊!刘逸文心中暗叹。不过五焰草对他来说确实重要,所以也不好出言反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公孙若心思剔透哪里看不出刘逸文的顾忌。她花枝乱颤地道:“别这么勉强,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的!”说完她把脸一沉,嘴中还咕哝道:“看不出还这么多心眼,我看起来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吗?”
刘逸文好一阵无语,对着此女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公孙若带着他再四处转了转就返回洞府了。
天色渐晚,江槐山两人被安排在了一间幽静的院落。此处比云鹤观的那间可要大出不少,就算十多人也住得下来。二人各自挑了间客房,刘逸文就拿出一本典籍看了起来。这些时日将心思都放在了酿酒之上,这灵矿补遗也没有研读。他打算认真地揣摩一番再休息。
他正读到酣处,门外有人敲门。
“逸文,还没有睡吗?”江槐山问道。
“江前辈,还没有。”言罢他合上书,快步将门打开。
江槐山微笑道:“在看什么呢?若是不急出来陪我喝两杯。”
“只是一些杂书,不打紧的。”刘逸文回道。
院落里的中央有个二丈见方的六角亭,中间一张石桌四周围着几个石凳。二人相对坐下,江槐山将他的酒葫芦拿出来,摆上两个白瓷杯满上。
此时已是深夜,皎洁的弯月挂在枝头,偶有几缕轻风时不时送上阵阵不知名的花香。宽阔寂静的院落内偶有些虫鸣更增此地的空灵之气。
江槐山喝酒时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忧郁的意味。他与刘逸文对饮几杯后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远处的虚空,双目射出深沉与迷惘的神情道:“逸文,你相信命运这种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