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父皇明日就驾崩了,你也休想将秋儿带走一天!”猛地一股凌厉的掌风劈来,萧逸怒道:“若再苦苦纠缠,莫怪本王手下无情!”
老顽童捶胸顿足地追上去:“你个不孝子,喂喂!我说你就考虑考虑么!我生死门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这东西得来不易,我总不能白送给你老爹吧?”
水印广告测试才喊了声“三哥”,忽觉手中一轻,那壶刚泡好的滚茶已脱手而飞,竟直直地往师祖的面门飞去。
“师父(师祖)!”沐之秋和萧楠惊呼。
“烫死你这老不死的!”冷冰冰的怒骂声紧随而至。
险险避开茶壶,老顽童终于妥协了:“好好,不拿秋儿做筹码,那将血透机借给我玩一年。”
萧逸脚下一顿,果然秋儿说得没错,老顽童就是管牙膏皮,不用榔头砸,里面的牙膏不出来。这个条件他可以考虑,毕竟父皇的性命还是很重要的。
萧逸才要张嘴应承下来,沐之秋却断然拒绝道:“不行!”
“那半年!”
“不行!”
“一个月总行了吧?”
“一天都不行!”沐之秋叹道:“若是我自己的东西,随便师父要什么,只管搬走就是,但血透机是张太医的,明早他就要来搬回去,怎么能借给你玩儿?万一玩儿坏了怎么办?”
为师若要将萧逸这兔崽子搬走你倒是愿意不愿意?心中虽如此腹诽,老顽童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嘴里还讨好般解释道:“为师怎么会玩儿坏?为师不过是想拿它赚点银子花花……”
老顽童就是老顽童,什么时候都不忘生财之道,人家张英耗时两年,散尽万贯家财好不容易造出了一台血透机,倒是在给他做嫁衣,白白让他拿去赚银子。沐之秋扶额,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这老头儿一准是个奸商。
“师父要是实在对血透机感兴趣,就留在靖王府住一段日子,我让冬果给你易容成侍卫或者小厮,你可以每日跟着我去张英的太医府操作过过瘾,但搬走绝对不行。”
“罢了罢了!”将手里的小布袋赶紧塞回沐之秋手里,像是怕她反悔一般缩到萧楠背后,老顽童委屈巴巴地说:“那秋儿说话要算数哦,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把为师带上!”
“好……”
“凌霞殿不准进!”萧逸冷声。
“唔!”老顽童闷哼……
八皇子府内,萧良独自立于后院廊下,长身玉立昂首望天,眸中涌动着股股暗潮,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知站了多久,黑暗中终于有人匆匆行来,行至距离萧良两米处停下,单膝着地行了一礼,低声唤道:“八皇子!”
“如何?”
“八皇子所料不差,靖王爷与夜袭单独出府了,九皇子带着暗卫入宫去了。”
“可知三哥的去向?”
“属下无能,没有跟上靖王爷!”
萧良右手一挥,淡然道:“不关你的事,以三哥和夜袭的身手,便是跟上了也会被发现。”
黑衣人眼睛一亮,不语。
敛去眸中情绪,萧良又问:“她呢?”
“靖王爷出府后,她也离开了凌……”
“去哪儿了?可有人保护她?”
被萧良打断,黑衣人愣了一下,面色微凝,道:“去了国医府的实验室,只带了那五名贴身侍卫。属下怕被人发现,未敢停留。”
萧良猛地闭上眼睛,许久,才轻声道:“你且下去休息吧!今夜之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诺!”
六月的夜晚闷热难耐,萧良却觉得置身于寒冬腊月,连呼出的气息都透出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