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辅恳切的望着康熙的眸子。
“臣也不是没想过,这才把城里的百姓都迁走了……只是,这万亩良田,一旦洪水涌了进来,实在太可惜了……朝廷开荒垦地不易,安抚百姓更是难,臣想在争取一下……”
康熙听着靳辅的话,这才明白了他的用心,难得啊!难得!
康熙点了点头,重重的拍了一下靳辅的肩头。
“你看着办吧,朕把这河道总督给了你,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你也要爱重你自己一些……”
“臣,谢主隆恩……”靳辅深深的磕头下去。
“靳督!不好了……”一个亲随模样的人闯了进来。
靳辅被他这一声惊的心里炸了锅似的。
“怎么了?!这么咋咋呼呼的,陛下在这儿,你就不怕惊了圣驾!”
那人被靳辅这么一训斥,惊的看了看器宇不凡的康熙,赶忙跪下请罪。
“奴才不知道是圣驾到了!只……昨天就看着一直在河道上转悠,竟然不知是圣驾!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那亲随的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也不敢抬头看半眼。
靳辅这一听,才明白陛下早就已经来了。也赶紧跪了下去。
“陛下……这……臣实在不知陛下昨日已经来了……”
“你忙,朕当然知道,朕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不也是没发现你竟然和河工们干着一样的活么?这么说来……朕还要吏部多给你支一份工钱才是啊……哈哈哈”康熙纵声大笑。
“好了,都起来吧,你们是有利于社稷的人,不讲这份虚礼”康熙亲自上前扶起来了靳辅。
又转身去扶那个亲随,和善的说道:”你啊,也不错,这两天朕看你忙前忙后的,还以为你是个工头呢?看样子,你是?靳辅的护卫对么?”
“奴才……”那人犹豫了一下”是!奴才是靳督的护卫……”
“回陛下……不敢欺瞒,他是臣的儿子,叫靳治”
“什么?你儿子?”康熙知道这现场督河的危险,也知道,靳辅家里是独子。
康熙拿着食指使劲儿的指着靳辅。
“好你个靳督啊!……”
他已经不能言语,靳辅,这是把全家的身家性命压在了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