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童不兮道。
梁尔尔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从哪里问起。
“我暂时没有了。”梁尔尔说。
“那,吃饭吧。”童不兮拿起碗筷,“吃完,我还要去看安安。”
梁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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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梁尔尔吃的心不在焉。
等到各自回到房间之后,梁尔尔坐在床边,直勾勾看着邹蓝。
邹蓝不解;“怎么了?”
“你不吃惊的吗?”梁尔尔说,“你是南楚皇室呢!”
邹蓝:“童不兮说的时候,我倒是有一点点印象,但是不多。”
“重点不是这个!”梁尔尔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你的身份……你竟然是……”
邹蓝望着她,有些无奈似的,说道:”我如果不是,你就不跟在一起吗?”
“当然不会!”梁尔尔说,“不管你是谁!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了!你也只能认准我!”
邹蓝笑了:“那不就好了。”
说着,坐到了她床边。
“你……”梁尔尔看着邹蓝,忽然想到之前那个被打断的亲吻。
梁小姐脸一热:“你想……”
“嘘……”
“嗯?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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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后,有人神清气爽,有人脚步虚浮。
邹蓝扶着梁尔尔下楼。
童不兮抱着安安等着晚起床的两人。
“娘!娘!”安安在童不兮的怀里,看到梁尔尔流着哈喇子,“娘!糖糖!”
“你就是想吃糖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我。”梁尔尔走到安安面前,捏了捏她鼻子。
“糖!爹!糖!”安安又看向邹蓝。
邹蓝一顿,从袖口拿出一块栗子糖。那是安安的最爱。
小安安眼前发亮,伸着胳膊去够糖。
“咳咳咳!”忽然,一旁的童不兮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警告似的,看了邹蓝一眼。
邹护卫微微一顿。
梁尔尔叹口气,将邹蓝手里的糖拿走了。
安安够了一个空,转头看向梁尔尔:“娘!糖糖!”
梁尔尔叹气,看看邹蓝,看看童不兮。
两人都避开视线。
梁尔尔再次叹气,心道,这个恶人又要自己来做了。
“娘!糖!”安安哈喇子流的更甚,童不兮赶紧给她擦擦。
“现在不能吃。”梁尔尔说,“吃多了,又要牙疼!你忘了,上次你牙疼了?”
安安哪里知道这些?!
她不过才三岁,跟她讲道理?根本不存在的。
“糖!”安安撒着娇,朝着梁尔尔够呀够。
“不吃。”梁尔尔恶人做到底,将糖直接扔到了自己嘴里。
安安:“……”
梁尔尔三下五除二嘎巴嘎巴,把糖嚼完了。
“喏,没了。”还伸出舌头,让自己闺女看。
安安:“……”
“给娘抱一抱。”梁尔尔伸手。
安安嘴巴一瘪!
“哇哇!”小丫头一嗓子哭出来。
童不兮立马手忙脚乱起来:“安安乖,安安乖!不哭,不哭啊……”
“娘!坏!娘坏!”安安哭得直打嗝,小胖手指着梁尔尔。
童不兮瞪了梁尔尔一眼:“你怎么当娘的?”
梁尔尔:“……”
你们怕安安吃糖怀牙,又不愿意当恶人,那只能我当恶人了……
童不兮继续抱着安安哄,“我们安安最好,最乖,不哭了,不哭了……”
梁尔尔继续:“……”
邹蓝走到梁尔尔身边,无言地安慰自己娘子。
…………
…………
风雪已经停了,天气晴朗,众人在安安的哭声中启程上路了。
安安哭闹了一会儿,很快就被童不兮哄好了,很快就把吃的糖的事情扔到脑袋后。
梁尔尔依旧坐在邹蓝的马前。
听见马车中安安的笑声,梁尔尔掀开车帘。
“安安。”
“娘亲!”安安欢快地拍着手,“马!大马!”
“是啊,大马。”梁尔尔说,“等你长大了,也骑大马好不好?”
“骑大马!骑大马!”
伴着安安的欢声笑语,众人走走停停。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来到了南楚的国都,羽城。
羽城之所以叫羽城,简单粗暴,只因为这里经常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大约跟羽毛似的往下飘落。
他一行人来到羽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赶在城门落锁之前,一行人进了城。
“这里有一家叫莱州的客栈。”童不兮说,“今晚就住在那里吧。”
“好。”
一路上,童不兮说什么,众人都跟着做什么、
他对南楚熟悉,听他的准没错。
一行人来到童不兮说的莱州客栈。
梁尔尔下了车,然后捂着胸口,冲到一块僻静的地方!又吐了!
邹蓝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帮她顺背。
“怎么样了?”邹蓝担忧道,“好点没?”
梁尔尔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从昨天开始你就吐。”邹蓝说,“我这就去找大夫!”
“不用。”梁尔尔摇摇头,说,“可能就是吃错东西了。”
“不行。”在这点儿之上,邹蓝意外的坚持。
“你先回客栈,我去大夫。”
梁尔尔说:“我没那么娇弱,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不用请人家大夫来客栈了,我跟你一起去看大夫。”
“你可以吗?”邹蓝不放心。
梁尔尔:“你把我当纸片儿人呢?风一吹就坏?”
“好了。”梁尔尔道,“我们跟童不兮说一声,我跟你去看大夫。”
“好。”邹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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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夫?”邹蓝看了看梁尔尔。
邹蓝神情严肃:“这里最好的大夫是谁?”
“最好的大夫在都皇宫里。”童不兮说,“你们根本找不到。”
邹蓝:“……”
“从这里往前走,有一家安和堂。”童不兮说,“那家大夫医术还不错。”
梁尔尔顿了顿头,看向邹蓝:“我们走吧。”
“好。”邹蓝颔首,带着梁尔尔走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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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门,天色擦黑,天空开始飘落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