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趴在他肩膀上对着灯使劲照他的头,确认那一点点发发茬子和昨天没有任何变化。
她冷不丁地道:“你不会有秃头基因吧?”
张大山抓着她的小手打了一下。
“跟你说葛大运的事儿。”
沈清秋对此不甚上心。
“这事儿有什么古怪的?不就是被孩子把车划了。”
小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张大山道:“小孩儿觉得好玩,划了车,划一辆就行了,干嘛划两辆?”
“两个小孩?”
“从痕迹上应该是一个孩子。”
“那,毕竟是孩子啊。”
张大山道:“其中一辆车,车尾的地方有一段断了,后来的痕迹是补上的。”
沈清秋:“……”
张大山道:“这孩子是划完了以后,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每一面都划上了。”
沈清秋大吃一惊:“七八岁的孩子啊!是受大人指使的吧?”
张大山把她抱下来放在怀里,分析给她听。
“这个问题就在这儿了。”
“嗯?”
“我审了葛大运一天,初步断定,他虽然讨人厌,但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人。”
他是要来做生意的,干嘛得罪人?
之前送了一堆“小礼物”,虽然被人嘲笑了很久,但那也就是看一乐子啊。
不算得罪人。
沈清秋道:“那是不是太招摇了,让人讨厌了?”
“讨厌了随便划拉一道,有必要划一圈,还划两辆吗?”
张大山还是觉得这是寻仇的模式。
“我当时产生了一个想法,比较离谱。”他道。
“嗯?”
张大山道:“好像他唯一得罪的就是我们家。”
沈清秋:“……”
“他把咱家的花弄死了。”
沈清秋一听,是啊……
她小声道:“是不是小鱼啊?”
年纪也对得上……
张大山立刻道:“不可能,我女儿那么乖,教育这么好,不会做这种事。”
沈清秋翻了个白眼:“那你跟我说那么多。”
张大山道:“我就是纳闷呢。”
他左思右想想不通。
沈清秋还有点慌张:“真的不是小鱼吗?或者小鱼的朋友?”
小鱼现在可是镇上一霸!
后头不知道多少小跟班呢。
“时间也不对。小鱼是出去玩了一天,晚上回来才知道咱家花被浇了不是?”
“嗯呐?”
“可是葛大运的车是下午被划的。”
那时间就对不上。
沈清秋松了口气。
“那就不是我家小鱼嘛。”
“我早说了不是。”
沈清秋放松了,蜷在他怀里还嘲笑他。
“瞧你,还以为能破这种划车的案子呢。”
怎么可能嘛。
她前世,到处都是监控的时代,除非监控照得非常明显,不然找划车贼都很难。
毕竟作案工具就是路边的石子儿,作案手法也很简单。
看他,还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抓贼还抓回自己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