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先生的葬礼上,以郭先生为首,于老师,高老板,紧随其后,带着云朗为首的徒弟们为老先生叩首送别。
郭先生跪在最前面嚎啕痛哭,涕泪横流的模样惹得不少人跟着流泪呜咽。
这一刻,没有人会觉得郭先生是在做戏,与其说郭先生是在哭泣恩师的离世,不若说是郭先生在哭自己。
至今为止,郭先生的大德云已经被封整七天,而媒体对郭先生和他的大德云口诛笔伐也整整持续了七天。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时候,数十个身着黑色西服,带着黑色墨镜的人突然出现在葬礼上。
按照丧仪的规定,前一个吊唁的人没有结束,后面的人要等一等,等前面的人仪式结束之后,后面的人才能上前。
但阿伟和阿进为首的黑衣人却是直接越过云朗一干徒弟,又越过于老师和高老板,直接挨着郭先生跪下。
现场前来吊唁的,不管是亲朋好友还是纯粹就是过来送老爷子一程的,此时一个个也顾不得哭了。
有人愤怒,有人看热闹,纷纷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明显是过来闹场子的黑衣人。
更有媒体人也顾不得会不会让人反感,直接选了最好的位置,誓要将这场师徒撕逼给拍下来。
与郭先生跪成一排的阿进和阿伟,同时摘下墨镜,阿进对身边恸哭的郭先生说道:
“师父,徒儿今日来,就是想当着去逝的师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您做一个最后的了断。”
郭先生满目泪水怒瞪阿进:“有什么事情你非得在你师爷的葬礼上闹?”
阿进梗着脖子:“就是要当着师爷的面才好细说分详,才好清君侧,让您不再受小人教唆。”
郭先生伸手指着阿进,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清君侧?你要清哪个君的什么侧?”
阿进直直的看向郭先生,一旁的阿伟同样目光灼灼直视着郭先生,就听阿进又说:
“师父,您心知肚明,我要清的究竟是谁,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小人在您身边妖言惑主。”
说到这里,阿进蓦的伸出手指向云朗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狰狞:
“咱们的相声会馆怎么会落得如今地步?大德云?这么大的名字也不怕闪了舌头?
如果不是他乱出主意,李先生怎么会走?如果不是他在台上胡说八道,好好的场子怎么会被封?
如果不是他在后头搅风搅雨,您也不会被全网黑,被全国媒体骂,到如今,您还要庇护他到什么时候?”
阿进的声音都是吼出来的,微微带着嘶哑,配上他猩红的双眼,紧握的双拳,像极了苦苦劝谏的忠臣良将。
郭先生气的一张脸瞬间通红,就连脖子都迸青筋: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就给我闭嘴,这是你师爷的葬礼,我不许你闹,听到没有?”
看到郭先生这个样子,阿进垂下眼眸,一旁的阿伟立马开口:
“我们当然是认你这个师父的,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清君侧’
云朗这样的奸佞小人没有资格当我们的大师兄,今儿当着师爷的亡灵,您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在云朗和我们这么多师兄弟之间,您只能选一个留下,我们绝不与这样的奸佞小人同处一屋檐下。”
郭先生气的额头青筋直崩,一旁的于老师赶紧上前扶住他:“别生气,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