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双眼噙泪,手都哆嗦起来,可见气的不轻,厉声喝骂:
“你开口奸佞小人,闭口奸佞小人,他是你们大师哥,他是奸佞小人,那把他养大的我在你们眼里又是什么?
你是真心毒啊,我至今都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你了,让你恨他到如此地步?
好一个清君侧,是要将他斩杀了还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网上的黑料是怎么回事。
你师哥他不与你们计较,倒是越发纵的你有恃无恐,他要是想给自己辩白,还有你们什么活路?”
阿伟梗着脖子说道:“那就把证据放出来啊,我行的正坐得端,我什么都不怕。
如果不是他,您怎么会提出公司化管理这种异想天开的法子来管理自己的徒弟?
如果不是他,我们跟着你汗马功劳立下,不至于连正式摆知赐字都不曾有,至今名不正言不顺。
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我们是做不了师兄弟,今儿要么您把他赶走,要么我们走,从此山高水长各自欢喜。”
郭先生定定的看着跪的笔挺的阿伟和阿进,目光又看向他们身后跟着的人。
有人同阿伟阿进一样梗着脖子直视郭先生,有人目光闪躲不敢与之对视。
看到如此场面,郭先生忍不住怅然一笑,泪珠滚滚而落,瞬间染湿了衣襟。
再不看两人一眼,只一步一步跪行到候老先生的墓碑前,抱着冰凉的墓碑放声恸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到郭先生放声悲哭,云朗“霍”的站了起来。
结果云朗才刚站起来,阿伟阿进两个人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阿伟对着放声悲哭的郭先生说道:“师父的选择我们已经知道了,既如此,山高水长,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相干,从此以后我就只是我。”
于老师和高老板紧跟着站起来劝说,阿伟和阿进两人却是铁了心的要走。
从云朗站起来那一刻,身后跟着的师兄弟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四周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快门声咔咔咔的响个不停,不少人也围了上来。
看到云朗过来,前面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云朗冷着脸上前,声音寒冽犹如万年寒霜:
“到了师爷的葬礼,不祭拜一下老人家就走,是不是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忘了?
师父养了你们这么些年,说一句山高水长就桥归桥路归路,这世上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阿伟霍然转身,刚想伸手指着云朗放狠话,云朗直接一脚踹到他的腿弯。
只听见“咔擦”一声,刚刚还嚣张的阿伟就结结实实重新跪了下去,瞬间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阿进脸色一变,还不等有所动作,就步上了阿伟的后尘,同样一声“咔擦”结结实实跪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云朗的狠劲儿给吓到了,尤其刚刚那两声“咔擦”绝逼是骨头碎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