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儿传统相声《九艺闹公堂》,陈云深和云朗俩人说了足足九十分钟才鞠躬下台。
看到陈云深临下台前,还不忘抬袖子擦额头的汗,底下的观众乐的哈哈笑。
见惯了抄捧哏便宜没够的逗哏,比如郭先生和于老师,以及为相声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于老师和他的家人。
第一次见到被捧哏欺负到毫无还手之力的逗哏,偏偏还让人觉得本该如此,效果不要太可乐。
云朗作为捧哏,陈云深说的合心意了,那就是云端捧,捧得陈云深受宠若惊怀疑人生。
哪句话说的不如意了,能把陈云深坑的满头满脸血,是真坑,当然效果也超级好就是了。
以至于到了后台,陈云深生平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跑到跟郭先生身边告状:
“爸爸,爸爸,您还管不管云朗了?他总给我挖坑,我今儿差点儿没被云朗弄死在台上。”
壮壮临上台前拍了拍陈云深的肩膀,啧啧说道:“我要是你,我就把自己的脚定死在桌子里边儿。”
少爷嘻嘻一乐:“你真给咱们逗哏丢脸,待会儿看我的。”
拿了水杯正喝水的云朗似笑非笑的看向说大话的少爷,心中忍不住啧啧:
少爷啊少爷,大话不要说太早,我这样的捧哏,杀伤力太小,不足挂齿。
壮壮那样自杀式的捧哏才是真正的狠人,你们俩的每一次的演出,都有可能是告别演出。
壮壮的高铁开起来,能把你饶地球甩一圈儿,可怜单纯的少爷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
告完状的陈云深站到郭先生身边,似乎怕云朗找他算账的样子。
郭先生笑着看向云朗:“嗓子还好吧?”
云朗笑着摇摇头:“没问题,我觉得哪哪儿都好,尤其是心情,原来欺负人的感觉居然这么爽。”
郭先生莞尔:“云深刚刚告状说你在台上欺负他,你承不承认?”
云朗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惊诧的说道:
“爸爸,您不能偏听他的一面之词,我那都是为了舞台效果,你看底下的观众笑的多开心呐?”
郭先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瞄了陈云深一眼,特别语重心长的说道:
“效果确实不错,但你也稍稍注意一下,不要把人欺负的太狠了,要是云深因为你抑郁了怎么办?
就好像我跟你于爸爸,我每次都是把他欺负到崩溃的边缘,然后再哄一哄,这不也挺好的吗?
你看他现在抽烟喝酒烫头,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这都是我调一一教的。”
郭先生正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是如何‘调一一教’于老师的时候,于老师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别听你师父瞎说,我就是看他被张老爷子挤兑的太惨了,所以给他点儿面子,没想到还嘚瑟起来了。”
郭先生嘿嘿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就是这么灵。”
然后又故意数落云朗:“这孩子,怎么没点儿眼力界呢?看到你于爸爸来了赶紧的扶着你于爸爸坐下呀。”
于老师哈哈一乐,不见王的坐到郭先生身边儿,笑着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
又转头对云朗说道:“一会儿是不是又该你上场了?赶紧的换衣裳去,别听你师父瞎扯。”
郭先生也笑着附和:“听你于爸爸的,赶紧的换衣裳去。”
云朗冲着陈云深挑挑眉:小样儿的,还想告我状,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