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少时不懂事，为了讨老头子欢心，横竖压抑自己天性，塑造出了个傻白甜来，她如今长大了，又怎会干这么傻缺的事。

她笑了笑道：“爸，你看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好，好。”聂琅知道自己女儿自十八岁成年那天开始便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一句话说不对便不理人，何况这些年来，自己女儿受了多少委屈，他这做父亲的又怎么能再让女儿受气，于是只能应付好字。

聂双言见他这模样，先安排了房间让两人休息，随后才让聂琅、夏妄生这两爷孙见面。

两爷孙玩儿不到一块儿去。

聂琅提起夏妄生就生气：“一看他的那张脸，我就想起他爸，想起就生气。”

言外之意无非是觉得夏无疑死太早，留自己女儿一个人在世上，心疼自己女儿罢了，聂双言惯来知道自己父亲对自己溺爱之极，因此虽然聂琅提了夏无疑，她倒也不大在意，若是别人的话，她又要大发脾气。

夏妄生这时却来找她，有事与她说，恰逢此时，自然也听见了这番话，闻言便哭了起来，但他也不大哭大闹的，只是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聂双言，聂双言从来与他不亲近的，他即便想撒娇，也不敢靠近，甚至夏妄生还有些惧怕她，可他还是哭着问聂双言：“妈妈，外公不喜欢爸爸，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聂双言看了看一老一小，颇觉得头痛，道：“没有的事，你外公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罢了，他还是很喜欢你的

。”

聂琅再不喜欢夏无疑，也不会当着自己孙子的面说这些，因此，看着自己的孙子点了点头：“对，你妈说的对

。”

夏妄生这才慢慢止住眼泪。

聂双言却依旧头疼，道：“妄生，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呢？”

夏妄生乖乖的擦去眼泪。

夏歌看不下去，走上前道：“妄生是干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去幼儿园，没想到会听见这些，所以才会哭，你不要……”

聂双言打断他的话：“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她冰冷的回答让夏妄生心中很是伤心，他鼻子一酸，眼泪又要出来了。他想到自己的妈妈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哭，他又憋了回去，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聂双言平静的问他：“那个学校有什么好的，你怎么老惦记着回去？”

“里面有一个老师对我很好。”夏妄生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聂双言无不讥笑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