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大酒,陈书宝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精神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起来。
林峰把他搬到了床上。
然后收拾了下桌子,就出去了。
院子里停放着两辆吉普车,看样陈书生已经从建设新村回来了。
拉开办公室的门,林峰走了进去。
颜真清、陈书生正在喝茶聊天。
一看林峰来了,陈书生问道:“林峰,书宝怎么样了?”
“睡着了,应该没事了。”
林峰把钥匙还给了陈书生。
“那就好,总算不用在为他担心了。”陈书生抬起手,看了下时间,“下午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行!路上慢点。”
林峰把陈书生,送出了办公室。
陈书生按了声喇叭,便调转车头,离开了。
颜真清也走了出来,“小峰,我去市里开会了。”
“姥爷,我去送你?”
“不用了,对了,刚才你大伯来了,说村里的生产队要分发年底分红了,让你下午回去一趟。”颜真清说道。
“知道了,姥爷,您路上慢点!”
看着姥爷开着车,出了院子。
年底分红,去看看。
林峰返回宿舍,拿了两包糖,一袋大米,一袋白面,便开着三轮车出门了。
路上也有了零零落落的行人。
他们背着一口半大的布袋,或多或少背着点东西,都是年底走亲访友的。
家庭条件富裕点的,装着几斤棒子面或几斤地瓜干。
家庭条件一般的,有什么就装着什么。
离着神山村老远,就听见猪的嚎叫。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准备过一个肥年了。
在村边的地里,架两口大锅。
一口锅用于杀猪退猪毛,另一口锅用于制作猪血豆腐。
七、八个强壮的后生,把猪牢牢地按在砧板上。
村里唯一的杀猪匠,身前记了一个麻袋片子,充当围裙,防止血污溅到身上。
手持一把尖刀,满脸杀气,走到砧板前。
只见他,左手扳紧猪嘴,右手紧攥刀把儿,朝着猪的喉窝儿,狠、稳、准,一下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血流如注,猪血顺着喉管,正好流到事先准备好的大盆子里面。
猪的哀嚎由尖锐转成低鸣,渐渐没了声气,两只大眼一睁,四条腿一蹬,便驾鹤西去。
大锅里面的热水,开始翻滚起来了。
两个妇女开始把滚水浇到猪身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猪没有再哼一下。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起一股股骚臭气味。
其他几位妇女把衣裳袖子捋得高高的,露着半截儿胳膊,拿着缸瓦碎片开始褪猪毛。
三下五除二,死猪很快从一身体毛变成了光滑柔嫩的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