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杀猪匠将猪腿部切一个口,用中空的木棍,插入猪的体腔内,然后嘴对着切口吹气。
猪的全身迅速膨胀,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大气球。
然后几个人合力将猪,拴住后腿,吊在木头架子上。
干净的大肥猪,大头朝下,挂在架子上。
这时,杀猪匠先用清水把猪的全身“哗啦啦”一冲,尖刀对准鼓囊囊的白肚皮,自上而下,“嗤拉”一刀划开,扒出五脏六腑。
杀猪匠拿起猪尿泡,用一截麦秆,向里面吹足了气,再用绳子扎住口,然后扔给外围看热闹的小孩子。
小孩子开始你追我赶,当做足球踢了起来。
这场景不亚于南美洲贫民窟踢椰子壳的少年,单纯的快乐。
要是当时猪尿泡每天都有,没准中国的贫困山区,也会走出罗纳尔多一样的足坛巨星。
最后就是分割。
除了猪头、猪尾巴,其他从中间一分为二。
一半上缴大榆树公社,一半归生产队。
神山村过年一共杀了十二头大肥猪,上缴了十二个半扇猪肉。
猪头和猪下水,分给村子里几家负责贡仰老祖宗的几户人家,林如海家就是其中一户。
猪尾巴是杀猪匠的劳务费。
别看猪尾巴,这点东西,这可是猪身上最好吃的部位。
另取一个大盆,倒上清水,放上一小把严,然后把猪血倒进去。
等到鲜猪血凝固之后,切成块状生猪血。
大锅的水烧到80摄氏度,将块状生猪血缓缓滑入。
小火煮沸,捞出浮沫,一会儿,将猪血捞出浸入凉水,就得到了猪血豆腐。
这些猪血豆腐,便是参与杀猪的辛苦费。
“大伯!”
林峰拎着东西,进了林如海家。
“小峰啊!你来了!”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杖走了出来,笑着从屋内走了出来。
“大娘,您在家呢!”林峰说道。
“来就来,自己人,老拿东西干什么!”老太太笑着说道。
“这些是我干活发的过年福利,给您拿来一些,没花钱。”林峰说着,把东西拎进了屋子。
“小峰,发了东西,你自己留着,给你姥爷用,别往大娘这拿了。”老太太说道。
“大娘,就我姥爷自己,他能吃多少。对了,我大伯没在家?”林峰问道。
“你大伯,是打算住在村大队了,天不亮就出门,半夜才回来,一天到晚不见人!”老太太埋怨道。
“那我大哥、二哥、三哥呢?”林峰问道。
“你大哥、二哥在生产队值班,老三去帮着杀猪去了。一会儿,老三差不多就能回来了!”老太太说道。
“我二哥自打回来那天,就一直在生产队值班?”林峰问道。
“哎!”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大伯怕他又偷跑出去,说是在生产队值班,其实就是让老大看着他。”
“我二哥年龄也大了。”林峰说道。
“谁说不是,你看!”老太太扬起手中的拐杖,得意的说道:“这个,就是你二哥从东北深山老林,专门给我带回来的。他还说,长白山上有棵神树,就长了两根蟠龙棍,一根被慈禧拿去当拐杖了,另一根就是我手里这根。”
林峰看了看大娘手中的拐杖,弯弯曲曲,长着几个树瘤子,有一丝蟠龙之型。不过一看就知道,是神山山沟里长得不知名的树根。
“大娘,是真哎!我二哥,太有孝心了!”
老太太眉开眼笑,“我就说,你二哥长大了,你大伯就是不信!等年后,我得去找外村,给你二哥寻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