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偏过头瞅了瞅他,轻声道:“你怎么啦~?”
程时溪低头良久,接下来的话似乎在心里斟酌很久:“李小姐,我能不能跟你说个事。”
李相宜道:“你说。”
程时溪:“你能不能离开黄沙,然后……”
李相宜先是一愣,旋即问道:“然后,什么?”
听到李相宜问自己,程时溪缓缓抬起头,微微低眸看着她。目光清澈干净,又不失深情和坚定。
“然后,请跟——”
“相宜姐!相宜姐!快出来!救命啊!”
话未说完,李相宜的房间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李相宜有那么一瞬的犹豫,她想听程时溪说完这句话。可是敲门的频率越来越快,是很着急的事。
她心里一沉,从程时溪身旁跑过,打开了房间门。
只见一抹着胭脂厚粉,穿着粉色旗袍的女人站到门口。
她面容焦急万分,眼角好像挂着点点泪滴。
女子急道:“快!相宜姐!你快去看看!春雨好像出事了!”
李相宜蹙眉一瞬,就往隔壁跑去。
程时溪慢慢转头,有些难过的望着门外。
“不行!程时溪你醒醒!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猛地摇了摇头,然后也朝隔壁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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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溪刚一踏进隔壁房间,就看见李相宜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面色苍白,没有一丝动静的旗袍女人。
只见李相宜缓缓抬头,她的手指搭在旗袍女人的鼻子下。
绝望无助的眼神令程时溪当时便是心头一紧。
“让一下,我看看。”
程时溪立刻跑过去,蹲下身子看了看旗袍女子的情况。
面色苍白,身体枯瘦好似干涸裂缝的泥土地。
他漆黑的眸子渐渐发出红蓝双色光,阴阳瞳的观察下,这个女子浑身发着白色光芒。
程时溪慢慢站起身子,开始环顾四周。
这屋子里定是有古董,其中的董中妖吸食女子灵气导致她的昏厥。
“先解决灵气流失吧。”
说罢,程时溪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旗袍女子额头上,竖指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下一刻,他走到房间的窗户边,看见了窗台上的鹧鸪斑盏。
李相宜走进问道:“这是什么?”
鹧鸪斑是一种结晶釉,用含铁量不同的两种黑釉,在素坯上挂釉两次,以八百度左右温度烧制,是点彩釉窑变而成的特殊品种,大量的铁元素在釉里结晶,黑色釉面便会形成像鹧鸪羽毛一样的花纹,所以叫鹧鸪斑。
烧制时间是北宋时期甚至更早,直到南宋中期建窑仍有烧制,跨度200余年。
由于工艺复杂很难烧制,所以鹧鸪斑瓷器流传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