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剑不再多情,化作了银水。水流入壁,壁开成门。
门开之处,是一条十米长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四方的白玉石座。光滑如镜,棱角分明。
一支枪,丈八红缨枪立于石座上。
威风凛凛,金甲金胄,面白如霜,发丝如墨的女将军手握红樱,平静而安宁的盯着通道的入口。
梁红玉转世!
花木兰重生!
喘息,无尽的喘息,来自于洞口的我们!
一人,一枪,释放出的是无尽的压力!
让人想逃,让人踹不过气。
余恨枪,枪余恨,恨意过处,寸草无生。
欢欢摇着小尾巴,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大摇大摆的向白玉石座走去。
我很紧张,不只是我自己的,还有豆豆挽着我胳膊传来的劲道,紧张的让我忘记了喝止住欢欢的莽撞。
欢欢是一条色狗,美色在前浑然忘了未知的东西才最危险。
这条贱狗在玉石台下仰头望着那名女将,望了好一会然后很失望的绕着白玉石座转了两圈,抬起右后腿,高傲的洒了一滩热尿。这滩尿粗壮有力,还汩汩的冒着热气。
欢欢似乎满足了,这才一摇一摇的向我们摇来。
“好样的!”铁拐李迎上去,拍了拍欢欢的脑袋。
欢欢一歪头,躲过他的粗手,颠颠的跑到了豆豆的腿下。
铁拐李丢了面子,在一条色狗面前。所以他大踏步的向通道里走着,径直走向那白玉石座。
很安静,除了铁拐李的脚步声,就只有我们的出气声。
绕姨盘腿坐在她的蒲团之上,安静的像已入定,整个世界都已与她无关。
铁拐李的手搭上了余恨枪!
秋竹拿着枪在他背后为他保航。
铁拐李不动,那女将军也不动,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小心!”我叫道。
铁拐李动了,手上用力,欲将余恨枪取出石座。
枪动,人动。
枪尾一挑,铁拐李就飞回了洞口。
那位女将军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铁拐李在空中飞,秋竹手里的枪管冒出了火焰。子弹在金甲上叮叮咚咚,如珠落玉盘一样,旋转跳跃作势而舞,力尽之后落入白玉座下。
枪如光如电,从子弹林里闪电而至,穿过秋竹的腰把她挑上了通道之顶。
老温的人快,拳也更快。拳大如斗,直扑那女将军的面门。
面门无甲,是其最软弱的地方。
后发先至,老温没有去接即将掉落的秋竹,而是直攻那女将军。
攻敌之必救,才是上乘。
枪虽未收,却改刺为劈。刺向秋竹的枪横劈向老温的手腕。
拳头离面十公分,再也伸不进去。我们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枪势未老,改劈为撩。在秋竹还未落地的腰上一撩,秋竹再次飞上空中。枪撩改刺,只等那个身体落下。
人落,枪刺,就会溅血。枪若穿入人体,会不会还有存活的机会。
“等等!”豆豆叫道。
不能等,我和铁拐李同时扑了过去。
铁拐李扑的是秋竹,我扑的是那女将军。
我手上有把刀,是从绕格贝手里抓过来的。抓刀的时候,我顺势推了她一把,这小女子跃跃欲试,一副想要小鸟扑人的恶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