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圣上贪生怕死,宁可错杀,也不放一个妖魔入城,所以他才不敢冒这掉脑袋的风险,万事交给国师,定不会错。
不足片刻,一道玄色身影掠过,落雪一看,倒是个人模人样的修仙之人。
落雪上前道:“既然国师亲自前来,那我倒是要问问,为何不让我进城?当我是妖魔?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
“因为在守卫看来,你美得像妖,而我看得出来,你即将修成仙身,既然能确定你不是妖,那又为何要杀你?”国师让守卫收起剑,笑道,“敢问姑娘出自哪门哪派?师承于哪位高人?”
落雪见这国师并未剑拔弩张,反倒笑脸相迎,便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只道:“我从古月门来。”
“古月门,那你可认得鸢歌?”国师面上喜色难掩,急着问道。
鸢歌?落雪略有些吃惊,可一想到她早已下山云游,认得这国师,也不无可能,便点了点头,道:“认得的。”
国师面上的喜悦越来越浓,抓着落雪的双手,道:“既然认得,那不知,姑娘可否帮我寻一寻她?”
“寻她?”落雪不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这样在意鸢歌?
国师将一枚令牌递了过来,笑道:“若是寻到她,带她来皇城见我,可好?到时你就说找灵烈便好,鸢歌于我而言,十分重要。”
落雪细细一看,灵烈笑起来,倒是有几分像自己的师傅,鸢歌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接近他?又是不是因为发现心中执念未除,才离开了他?落雪从前也被玄青真人的笑容乱过心智,可是自从遇到了秦霄,她的眼里便容不下别的男子。
鸢歌身在何处?即便寻到了她,或许也不会随她去皇城吧?
落雪将令牌收好,不管能不能找到她,这令牌留着或许有用,鸢歌曾经伤过她一回,又被鸾莹利用,害过她一回,就当她对自己的的补偿吧。
“我与鸢歌本就两情相悦,无奈我出自极刃堂,你应当知道,极刃堂与你们古月门素来不合,我家小妹灵颜投入古月门后,似乎又受了些委屈,我师傅自然不答应我与鸢歌结为仙侣,可我不愿意就此失去她,还请姑娘帮帮我。”灵烈叹道。
他竟是灵颜的兄长?落雪退了几步,立刻戒备起来,极刃堂的人,不应该是和灵颜那般张扬跋扈的性子?怎会这样彬彬有礼?再说,这一身玄色外袍,也与极刃堂背离,他...会不会在说谎?她问道:“你?当真是极刃堂的少堂主?”
“你也许不信,我自己也不信我是极刃堂的人,也许是造化弄人吧,鸢歌的事,劳烦你了,事成那日,我另有礼相赠。”说罢,他拂袖离去。
落雪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一抹忧伤,一抹无可奈何。
小豆苗在收妖袋中小声道:“娘亲,此人好生古怪,你不能这样信了他的话。”
落雪道:“信与不信,都与我无关,他与鸢歌的事,我并不想插手,若是遇到,我将话带到,若是遇不到,便是他们二人缘分不够,这令牌倒是挺有用,改日交给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