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变了。”小豆苗想到了秦霄，“你与爹爹越来越像了。”

落雪沉声道：“你为何不说他越来越像我？”

小豆苗“啧啧”笑了几声，便不再作声，她在收妖袋里，若是叫人听到她在讲话，也许会给落雪惹麻烦。

入了城门，离开了城墙的结界，小豆苗也能四处走动，她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去与凤阙会合。

凤阙先前同她们约好会合的地方，是京城拂柳巷中的一家客栈，后来又说他们都住到了洛鸣山的府上，离拂柳巷不远。

落雪到路旁，向馄饨铺子的伙计一打听，不禁感叹，这京城，当真是大得很，她们眼下在城的北面，拂柳巷与洛府在南面，虽说与北面没什么两样，可那是被整个京城最繁华的街市包围的一处僻静之所，有许多达官贵人在那里建造府邸。

若是以凡人的脚程，到洛府需得走上三日三夜，不像婺城和晔城那样，一日便能走个遍。

伙计说到洛府时，摇了摇头：“那些富贵人家啊，不知福，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想去南面凑凑热闹都没机会，他们却说什么要清静。”

落雪笑了笑，道了谢，便带着小豆苗走到巷子拐角的地方，这里人少，她唤来飞剑，也不会招人围观。

小豆苗并不是关心洛府，而是问道：“娘亲，你说爹爹现在在哪？”

“你是想知道残光眼下在哪里吧？”落雪召唤出飞剑，将她拉了上来，又道，“我知道说再多也阻止你将残光放在心上，可是你要答应我，有朝一日，残光真的轮回去了，你定然不能轻生，你的命是我给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

不管是眼下还是从前，小豆苗都从未想过要离开她，哪怕残光真的走了，她也不会离开落雪，正如她所说的那般，若不是她向玄青真人求得仙药，带着她一同入古月门，一同修仙，她只怕也和别的小妖一样，指不定是被流苍的弟子用来续命了，或是被哪家的弟子给收了。

这份恩情，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她笑了起来，道：“娘亲，你当真是越来越像爹爹了。”

“再说我像他，我便将你丢下去。”落雪愤愤道，她哪里像秦霄了？她明明是个注重素养的好姑娘，而他，从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如今，偶尔也会变成无聊。

小豆苗不再说话，强颜欢笑真的很累，她靠在落雪的后背上，闭起双眸，这世间的母女之情，是不是也是这般？可那些姑娘的娘亲，没有她的娘亲好看，也没她的娘亲厉害。

落雪轻声道：“在这世间，除了秦霄，我只有你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

小豆苗闷闷地问道：“那玄青真人呢？”

玄青真人？落雪不敢想，在自己的心里，或许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前世就是青丘的公主，既然如此，她又要如何去面对前世将她送去魔界的玄青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