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性子还是太过纯善了些，不适合为宗主。每一个宗主，不，应该说每一个势力的掌控者，都不是什么好人。”

月卿凰自己的记忆渐渐苏醒，眉头皱了一下。

看到眉头紧皱的聂凌，继续说道：“紫霄宗宗主带着其他宗门杀上天元宗，所为何？想必前辈也知道。不过是私心想要创世之笔。”

“其他宗门跟上来，也各有各的心思，趁火打劫悄然得创世之笔最好，得不到也能分一杯羹，这些人本身就不单纯。”

说完，笑了笑。

“前辈以为魔宗，正道其他宗门，不知道正魔大战，乃晚辈一手操控？”

聂凌眼神一颤，“他们知道，为何不说，还帮着你灭了紫霄宗？”

“因为自己的宗门，他们依附紫霄宗是因为紫霄宗强大，如今选择我，也是因为我强大，因为我已经成长到他们即使看出真相，却已经动我不得的地步，因为正魔大战的消耗，使得他们即使知道，也奈何不了我。”

月卿凰看着仿佛世界被重组的聂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总结道：“前辈，每一个能坐在宗主位置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你若要追究无辜，白扶摇只是契约创世之笔，她不无辜？我天元宗好好的一不为恶，二不挑事，怎么就迎来了灭门大祸，天元宗不无辜？”

聂凌沉默。

“有些事情不能单纯的拿无辜不无辜来说事，有些事情也不是说一就是一，我们的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既白。前辈，你这般心性，不适合为一宗之主。”

月卿凰说完，环境崩塌的更厉害，那些被压制的记忆，也渐渐浮起。

明白自己经历的是一场来自创世之笔的试炼，她揉了揉额心，暗忖：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通过创世之笔的选择，她在幻境之中的手段，可称不上良善！

笑着等待离开，这时聂凌忽然神色一凛，严肃的看向月卿凰，从额心取出一方金印送入月卿凰眉间：“你说的没错，我的心性的确不适合为宗主，月卿凰，从今以后，你是我天元宗第九十八代宗主。”

月卿凰：“……”什么情况？这不是创世之笔的试炼考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