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完警回来,唐晓棠等人很快就又在车上躺倒睡着了。
周志没有了睡意,他给唐晓棠身上盖上薄毛毯,侧身坐到座上,把她的双脚抱在怀里给她暖和着。
他跟着唐晓棠忙活了一天下来,觉得刑警这营生太有意思了,风风火火东跑西颠,走到哪儿人们都是带着羡慕和一丝惧怕的神色看她们,这是多么牛B的一种感觉呀。
周志突发奇想,要不报个补习班学上一段时间去考公务员吧,万一要是过了,不是也能当个警察,和姐一起破案抓人,成为一对无敌夫妻二人组嘛。
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行不行,那谁来照顾她呀。
她们这工作太辛苦了,要是再没个人关心照顾好她哪行,那她真的会比别的女人老的快,身体也会落下毛病,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自己是个能自由支配时间的闲人,就来做个背后给她遮风挡雨、关心她、照顾她的好丈夫,让她精精神神去外面带着她这帮兄弟们破大案、抓犯人,尽情的抖威风去。
最多干到五十五岁她总得退休,到那会儿两个人背上旅行包天南地北周游世界,一定是潇洒快乐自由自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只慕鸳鸯不慕仙吧,哈哈------
周志越想越美,不自觉地笑出声来,把唐晓棠给弄醒了。
她觉得自己腿脚热乎乎的,想伸个懒腰舒展一下,一抬胳膊感到右臂有些酸胀,嘴里轻呼了一声。
周志觉察到唐晓棠醒了,他伸手抚住她的肩膀,给她揉捏起来,从肩到双臂再到腿,力度适中手法专业,这是他日常给唐晓棠提供的专项服务,一个练功二十余年有内功在身的人给别人施展手法松筋活穴,那可是一种很享受的过程。
唐晓棠恍惚间发出轻哼,忘记了是在什么地方,她放在周志怀里的脚丫子不老实了。
周志露出了微笑,开口说道:“姐,他们动弹了,像是又要出警。”
唐晓棠猛然惊坐起来,慌乱地拿手在身上摸了摸,往车外看了一下,天色刚微微泛白,院子里停着颜色不一十多辆汽车,安安静静没有一辆车在发动。
她抬手拍了周志一把,怪嗔的说道:“坏东西,以后不能带你跟他们混了,这才一天就学得油嘴滑舌鬼话连篇。”
周志笑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弟兄们的吗,那你不成了女鬼头子啦,哈哈……”
唐晓棠娇笑着问道:“你一直没睡吗?”
周志一本正经的说道:“今晚月色甚好,美人在怀令人赏心悦目,岂能做那呼呼大睡的煞风景之事呐。”
唐晓棠的脚更不老实了,她的眼神也不对劲儿了,伸手去解衣领,声音变得绵软:“光看脸多没意思,你不想看看这儿吗?”
周志腾地一下就往起站,可这是在车里,脑袋嘭的一下撞在了车顶上,他顺势一头栽进了唐晓棠的怀里。
唐晓棠惊叫一声抱住了他的头,焦急的摸着他的头顶问道:“哎呀,让我看看碰到哪儿啦,碰到哪儿啦---”
周志把脑袋拱在柔软富有弹性处,哼哼唧唧的嘟囔着:“我头晕、我头晕---”
唐晓棠反应过来,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手到了他的肩头,却变成了搂抱,把他的头在怀里搂得更紧了------
往往煞风景的事就会在这时出现,所以唐晓棠的手机狂响起来。
唐支队面红耳赤地摸出手机,把那个极其不老实的脑袋微微用力按住,接起了电话。
王宇在那边急促地说道:“晓棠,嫌疑人在东郊五什家村出现过,已经得到确认,你们赶过去看看情况吧,我和赵局、孙局也要过去。”
唐晓棠简洁地回答:“明白了,马上就过去。”
她挂断电话,怀里那颗脑袋已经不在了,周志蹲在车厢里正在给她穿鞋系鞋带,唐晓棠轻声说道:“等把人抓了让他们去搞,我啥也不管,咱们直接回家,啊。”
周志点点头,用力握了一下唐晓棠脚腕:“动弹吧领导,我去叫晓勇他们,你捂严实点再下车,早上寒气重。”
秦晓勇开车带队,唐晓棠的别动队三辆车轰足了油门驶向东郊的五什家村,在汽车身后的便道上留下一道黄尘。
五什家村位于平城东郊北郊的结合部,村子东南三公里左右至北面大青山脉一线,赵国峰与部队领导协商之后,派了两个营的兵力加上一部分警力配合,把守的密不透风,连只鸟都别想飞过去。
发现姜茂林踪迹的郭改花家,在村子的最西面,先期到达的侦查员,在郭改花家西墙外发现了十几处凌乱的足迹、自行车轮胎压痕。
结合遗留在现场的那双黑色男式棉皮鞋的鞋底花纹、右脚那只鞋上的弹孔及血迹综合脚印分析比对判断,确定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是姜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