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男青年如释重负,走到车前拉开左后车门。
靠在车门上有些迷糊了的梁艳红差点儿一头从车上栽出来摔倒车外面,男青年手疾眼快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回车里。
梁艳红疑惑地看着这个男青年,有点儿搞不清状况。
男青年把手机递向她:“姐,大哥找你说话。”
梁艳红一下恢复了意识,抓过手机对着手机哭了起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看不上我呀?
你不要我了吗?你咋扔下我就不管我了。
我这些天啥都没干。连门儿几乎都没出过,我的亲戚来了。
今天我把自己洗的很干净,亲戚也走了,在我们这行来讲,这会儿你要了我,就等于是给我开瓜了。
你在哪儿呀哥,我要去找你,让你给我开瓜。”
杜尚义是昨天就跟人约好了,今天晚上有个牌局,不去不太合适。
梁艳红要是没喝酒,杜尚义就带着她过去了。
可是她喝了酒,那边儿又没个睡觉的地方,她要是跟着来,就只能坐一宿啦,杜尚义是不忍心让她陪自己熬夜。
他玩不在心上,心不在焉惦记着梁艳红,眼前老有她的影子在晃,注意力不集中已经输了好几把了。
这时听着梁艳红在电话里又哭又叫向他诉说着委屈和怕被他甩了所表现出来的担心、失望、害怕、乞求等等,杜尚义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按下手机的免提键,里面传出来梁艳红的啜泣声,她大声哭诉着:“哥,我今天要是见不到你,我就去钻火车道。
不不不不,哥,你别生气,我这就回、这就回,你别生气啊。
我回个屁呀,这是在哪儿呀?啊---
哥,你咋对我这样呀,那你就别招惹我呀,你把我吊起来空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呀,呜呜呜---”
场子上南城的马大眼儿连忙说道:“老干,这是新交的女朋友啊?
听着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你把人家怎么着了?
这牌不能打了,那边儿都快出人命了。
你问问人在哪儿,开上我的车、不,我让人送你过去吧,晚了恐怕真要出事儿。”
杜尚义笑道:“这就是个死心眼儿的傻娘们儿,看我分分钟摆平她啊。”
他对着手机喊道:“小红、小红,别净是你说呀,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梁艳红抽泣着说道:“你说呀、你倒是说话呀,我都说了半天了,你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你听我说话了吗?”
杜尚义认真地说道:“小红,我一直听着呐,你是误会我了。
我是怕兄弟们说闲话,就打了个幌子假装跟他们走了,这不是自己又悄悄跑到你们小区来了,可是你家里没人呀。
我打电话问了司机,才知道你是喝多了找不见家了。
这么晚了我在小区里晃悠,刚才那是保安拦住我问话呢。
我都想你想的不行了,你快点儿让司机把你拉回来呀,要不我都快疯了。
这会儿连个车都打不上,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吧,我走路去找你。”
手机里响起梁艳红欢喜歉意的声音:“哥,你哪怕悄悄跟我说一声呐,害的人家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都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不过我记得家在哪儿,你可千万别离开小区啊。
我这就让司机送我回去,你等着我啊,别再我到了你又走了,那我就一头碰在小区的大铁门儿上,嘻嘻---”
她那边儿把电话挂了,杜尚义得意地对众人说道:“怎么样?两句话就摆平了。
不过今天是不行了,我得赶过去,没听说嘛,见不着我要往自己家小区的大铁门上撞。
这可不得了,那小脸蛋儿要是给刮花了,我的心得疼死呀。
对不住了各位,大眼儿,找个开车送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