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魏延身为月域的统领,对各国的局势当然很了解,楚国的四王爷可是神奇一般的存在,当年不仅深得楚皇信任,更是差点将皇位传给了他;只是楚国一直有立长不立贤的祖训,楚皇才不得不将皇位传给了大皇子;但是楚皇也有自己的考虑,怕他死后大皇子会对小儿子不利,不仅破例赐他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黄金锏,更让他做了摄政王;虽然这是楚皇对小儿子的偏爱,但是却给楚国造成了空前混『乱』的局面!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君王塌前岂容他人酣睡,两人如今争权夺利,将楚国搅得天翻地覆,估计楚皇也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吧!
不过,魏延看了看眼前一身蓝衣的张浩,不得不承认,此人不仅长得器宇轩昂,更是光明磊落,大义凛然之辈,居然掺和到朝廷争斗之中!魏延惋惜地摇了摇头,要是张浩一直跟着摄政王和皇上斗下去,估计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是魏延并不打算说什么,毕竟路是自己选的,他现在又是当朝太师的东床快婿,估计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他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
“云儿这么一直躺在地上也不合适,如今更深『露』重的,小心着凉,太师府就在这不远处,不如你带着云儿去我那住吧!”张浩怜爱地看了看龙倾云小巧的瓜子脸,忍不住想给她最好的,就算自己如今成了婚也不能阻挡他对她的关心,毕竟龙倾云永远都是他心里深藏的那个人!
听了他的话,魏延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说张浩对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就是单单和龙倾有过婚约这一条,就足以让魏延抱着龙倾离他越远越好了,更别说去他家了,他又不是傻子,“不了,我在镐京有住处,就不劳张大人费心了。”说着抱起龙倾就要离开。
张浩一见他想走,顿时急了,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和龙倾云相见,怎么能随意让眼前这个男子将她带走,激动之下用力拉住魏延的肩膀,仿佛想扯下他一块皮来。
“放手!”魏延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眼神一抹肃杀之气闪过,他早就不想在这跟他耗时间了,他们出来也有一阵了,必须尽快赶回去,他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他们失踪了,否则必定造成一阵混『乱』。
“你不能带她走,谁知道你对她有没有企图,跟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想比,我是他的表哥,更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危!”张浩见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情急之下就要上前抢人。
魏延见他伸出了右手,脚步一退,健壮的身子一弯,顿时跳出了张浩的势力范围,冷笑一声:“说起来历不明,我看你更可疑吧!自说自话自称是龙倾的表哥,你有什么证据?要说保护他的安危,这几年来她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两人同吃同睡,一起游历江湖,你呢?你在哪里?你在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看你的魂早就被家里的美娇娘勾去了,哪里还记得龙倾的死活!你自己大言不惭,也不怕笑话!”
“你!”张浩没想到魏延看起来一副粗壮汉子的模样,居然如此伶牙俐齿,被他这么一通抢白,张浩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这几年他的确在忙着成家立业,的确没脸面将龙倾云留下,只是要他就这么放他们离开,心里总是不甘心。
这时,外面突然霹雳乓啷一阵响声传来,魏延抬眼望去,居然是楚国的官兵;只见为首之人见了张浩便直直拜了下去:“属下来迟,请大人恕罪!”
“起来吧!”张浩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紧紧盯着魏延和龙倾,脸上神情十分肃穆。
魏延没想到这里的事居然惊动了楚国官兵,见刚刚那人对张浩恭敬的模样,看来张浩不仅是太师的东床快婿,在楚国恐怕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否则不会引来这么多官兵!不过魏延并不怕他,冷笑一声道:“怎么?张大人难道想以武力强行将我们留下?你以为我会怕了你这几个区区小兵?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如果我们真要起了冲突,恐怕你也无法安心在楚国待下去吧!”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点道理他不相信眼前之人不懂。
“看来今晚我们是无法顺利离开了?”魏延吊儿郎当,虽然面上很镇静,心里却在时刻寻找突破的办法,在这么耗下去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龙倾的禁术还没解,老吴还没找到,他不能冒这个险!
“你们别吵了!表哥,我们十年未见,你不会一见面就让表妹难堪吧?”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龙倾清朗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拍了拍魏延的身子,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魏延一见龙倾终于醒了过来,一时兴奋不已,将她轻盈的身子放下,魏延激动地抓着她的手道:“龙倾,你终于醒了,可让我担心死了!”
龙倾此时眼神清明,哪有一丝『迷』糊的模样,不知道待在魏延怀中听到了多少,见魏延担心的样子,声音不悦道:“我要是再不醒,不知道你又要胡说八道什么,嗯?跟我同吃同睡,一直在一起?魏延,这些事我怎么不记得?”龙倾咬牙切齿,凤目圆睁,如果不是外人在场,估计龙倾就要扑上去掐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