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尊此时正在房中等待着弟子传来消息,没过多久,便听得一阵脚步声急急向自己这边赶来,他嘴角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陆长尊!”门外弟子语气急促。
“什么事?”陆长尊略带倦意道。
“不好了!刚才发现有贼人闯入我派,将,将首座大弟子打伤了!”那弟子急道。
“什么!”陆长尊惊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怎么回事?东……首席大弟子怎么了?贼人抓到了没有?”他口中问着,脚步已先往门口行去。
“其他,其他我也不太清楚。贼人用了下三滥手段,给他们逃……!”那弟子听了陆长尊的问话,慌张地答道。
“首席大弟子怎样了?”陆长尊不耐烦听他说完,打断道。
“他受了伤,有些,有些严重!”弟子忐忑答道。
“行了!通知下去,加派人手防卫各处,再找一名弟子将此事告知掌门,我先去看看首席大弟子!”陆长尊说到最后一句,身影已蹿出两丈以外。
向程盛东住处奔去的过程中,陆长尊神不思属,心中浮出疑团:“怎地这些人跑去找东儿算账了?”
“之前安插好的假意给他们带路的人又去哪了?”
最让他隐隐不安的是最后一个疑团:“为何每次计划好的事情都会出现纰漏,难道那小子早已察觉,只是将计就计?”
思索间,他已奔到程盛东的住处,门外早已有几个弟子执剑守着。
那几人见到陆长尊便即行礼,陆长尊略一挥手示意,快步走进屋内。
一瞥眼间,陆长尊只见屋内桌椅板凳都已破损残缺,墙壁上点点血迹还未干透,显然不久之前这里曾恶战一场!
而程盛东常睡的那架床,也被已打得半塌,床上之人已不知去向。
他转过头去,正待询问,却听身旁弟子道:“首席大弟子在侧房!”
陆长尊微一点头,推开屋角的隔板,走了进去,只见程盛东神情萎顿地躺在床上,右眼高高肿起,虽已敷上伤药,但仍有血水从包扎的布带上透出来。
他身上所着衣衫,也隐隐有血渍透出,显然受伤不轻。
“怎么回事?”陆长尊黯然道。
程盛东见陆长尊到来,脸上神色激动悲愤,极力想睁大眼睛,可左眼皮稍稍一动,就牵扯到右眼伤处,疼得他只能眯成一条缝,向外看去。
在陆长尊眼中,这侄儿总是一副儒雅英气,身形挺拔的模样,从未有过这样颓丧的时刻,看到他扭腿缩手地躺在床上,心中难过异常。
“东儿,我对不住你啊!”陆长尊眼眶微红。
程盛东嘴唇一动,口中呜呜几声,脸上神情急切不已。
陆长尊心中一惊,问道:“是中毒了吗?”
程盛东微一摇头,可就这么一动,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显然牵扯到伤处,很是疼痛。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也别再动,放心养伤就好。外间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会让那小子将你今日所受苦楚,以十倍百倍给还回来!”陆长尊咬牙切齿低声道。
程盛东听了这话,心中立时涌起满腹委屈,左眼缝中闪动着泪光。
陆长尊不忍多看,伸手轻拍他肩头,以示安慰,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段凌天也得到消息,刚赶到程盛东住处前,便迎面撞上陆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