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东怎样了?”段凌天见他出来,忙问。
陆长尊见他来了,立时收起眼底的厌恶与怒火,只淡淡地应道:“多谢掌门挂念。他现在伤势严重,动弹不得,就不劳烦掌门进去看望了!”
段凌天没想到一向和善的陆长尊竟也会有这样冷淡的语气,微微一怔,才回道:“哦!那好!等他好些了,我再来。希望他能尽快恢复!”
陆长尊也不多言,只朝他微一拱手。
段凌天走出两步,忽听身后陆长尊道:“首席大弟子莫名其妙被伤成这样,掌门也要小心提防,免得再遇上贼子!”
“多谢陆长尊关心!唉!这些贼子!胆子也真够大!我听弟子们说他们可能是上次来这闹事的人!陆长尊也要多加小心!”段凌天道。
段凌天说话时,陆长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面色,想从他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可还是没能抓出一丝破绽。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陆长尊心中一凛,想:“臭小子说这话是何意?难道他在试探于我吗?”
陆长尊双眼微眯,一阵精光从眼底闪过,微一颔首:“有劳掌门关心!”
段凌天去后,陆长尊招来弟子,详问程盛东受袭经过,才发现岔子出在给贼人引路的两个弟子身上。
上次鬼刀刘重伤后,陆长尊抓住机会,乘机派了心腹之人造谣,说段凌天对这些江湖上小鱼小虾的门派不屑一顾。
而且有意让这谣言传入那日上山来的几个门派弟子耳中,激化矛盾。
这位心腹之人还偷偷放言,南云派的西南门是最易攻破的所在,如若大伙儿咽不下这口气,直可从西南门攻入。
眼见这些门派心中不忿,蠢蠢欲动,时机成熟,程盛东那几日便调了两个武功平平,贪生怕死之徒到西南门值守。
这两人果然不负程盛东所望,只是并不是折在那批贼人的手下,而是折在另外的人手中。
至于是谁,陆长尊询问了半天,那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来回回只说被人忽地从颈后打了一拳,就此人事不知了。
陆长尊问得气闷,不耐烦地挥手让两人退下。
待这两人走了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慢慢跺到窗边,目光停在窗外绿树上,皱眉沉思片刻,依然想不透其中关窍。
“打倒这两名弟子的人多半便是引贼人去攻击东儿之人!只是这些人是谁?他们用意何在?又是如何得知有人将袭击南云派的?”
想到这里,陆长尊不由伸手紧握窗棂,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看来有人对我南云派的情况甚是清楚,这人是谁?当真是个大祸患!”
陆长尊将那夜亲临此事的弟子都召集过来,一一询问,可却未有半点收获,只得重新调派值守弟子,加强防卫。
在程盛东修养的这些日子里,陆长尊也暗自出动,在深夜中查看了几番,却毫无所获。
他心中惊异更甚,心中但愿上次夜袭事件只是一个巧合。
若真有人故意操纵,而此人又无迹可寻,当真是一个极可怕的对手!
他越想越觉不安,整天都觉有一双眼睛时刻在暗处,窥探着他和程盛东。
“难道是这派中其他几位长尊要借此机会将我和东儿一一除去?可他们跟那小子都走得不近,怎会有牵连?”
沉吟半天,陆长尊最终萌生出一个念头:“哼!人心难测,他们跟那小子到底有没有猫腻,还真难说清楚!只有将他彻底铲除,以免夜长梦多,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