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准也只好无奈抽出白玉符剑,王定章承二人也进入了备战状态,就连嗷呜也意识到不对放下了手中的肉,开始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姿态。
但就在战斗一触即发之时,那疯老头却停止了叫骂,啃了一口肉,又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偏着头对那五十来岁的灵石持器吏魁骂道:“臭小子?懂不懂看时机啊?没看到老夫正与这几个小子吃饭么?你家里没教过你别人吃饭的时候不要打扰么?”
湛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些也是倒了霉了,偏偏在这疯老头气头上找上门来。这下可好,凭这疯老头的本事,将这几个一通教训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湛准干脆将剑抽了回去,一脸无谓地瞥了那灵石持器卫魁一眼,随即舞起了筷子,继续享用桌上的美食珍馐。
不过说来,也就这老怪物能叫那五十多岁的灵石持器吏魁臭小子了。
而那持双斧的灵石持器吏魁看着湛准嚣张的样子,却是更加放开了手脚,觉得释然。
“这位莫非是少君的忘年交么?”
“不甚熟悉。”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他自然兴奋。
本来,跟缉邪侯的儿子战斗,还得束手束脚,万一给他伤了,还真不好给上头交代,可眼前这个老头就不一样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现在挡在湛准前面,那他就是阻碍公务的罪人,如何处置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那灵石持器吏魁却是再不犹豫。
“得罪了!”
他大喝一声,随即挥斧而出,速度奇快,甚至不是凡人能察觉到的,而只在睁眼闭眼之间,那两只斧头中的一只已经落在了那疯老头的肩膀上。
可,明明是砍中了,却根本没有鲜血流出来,那斧头仿佛是劈在了一颗坚硬的钻石上,无论那灵石持器吏魁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深入哪怕一厘米。
而那疯老头只是将肩膀一挺,那斧头便飞了出去,直直地插在客栈的屋顶上。
然后他站起了身来,一脸不爽地言道:“老夫本来没想与你们这些杂碎动手的,可你们既然如此无礼,那便怨不得老夫与你们来真的了。”
在桌上吃饭的湛准王定等人完全是一副喜闻乐见的表情,而那灵石持器吏魁身后的所有持器卫包括他手中剩下的那柄斧头,却具是惊骇。
而来不及再说再多的话,只见那疯老头一闪身,如墨般飘散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能看得到点点黑色如被人使着笔在众人之间画出一道绝笔。
霎那间,只听得到噗通之声,那灵石持器卫魁却是当场毙命,他倒于地上,身上多出了大约四五十个小的血窟窿。
而那疯老头拄拐杖而立,树枝尖上,尽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