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起了逃跑念头的持器卫见状,竟是彻底打消了后退的念头,但也不敢上前,于是就怔怔地定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疯老头迈着醉步随意轰了几拳,看似随意,可每一拳都带着杀机,一拳便是一个坚挺身躯的应声倒地。
但几拳挥出,想来他也是累了,又或是其他原因,那疯老头竟当着那些持器卫的面,将身子往后一仰,又端了一壶酒,一拳轰出一个洞,然后拎着瓶往嘴里灌去。
见状,也是抓住了这个疯老头停手的间隙,同为康伯府吏员的章承却是抢在了湛准前面起身挡在了众吏员身前,他举着鞭子,双手张开,似乎是想要护那些持器卫周全。又厉声对那些人喝道:“走啊!愣着干嘛?”
那些人大多也是不明所以,想着刚刚那个逃跑的吏员下场,心中仍是战栗,于是举足却不敢落步。
“走啊!”
众吏员里又有一个喊了一声。并带头迈起了步子往后飞速撤离,这才让那些持器卫敢动身随他一起往门外跑。
这些人已完全没了当时来时的气势,就如一窝溃军般,心中只有逃命两个字,有些落魄的,甚至还将手中的重武器,如斧头锤子直接丢在了这酒楼中,就只想能逃的一丝生机。
他们跑得飞快,但不及出门。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那疯老头喝着酒突然怒喝一声,酒坛自他手中飞射而出,洒出的美酒如流红,直砸跑得最快的那个吏员脑袋。
但听得“碰”的一声,却并没有人到底不起,只是酒坛应声碎裂。
那疯老头却不罢休,拍桌而起,腾空轻而易举地就拨开了挡在中间的章承,几乎是如推门般轻松地将章承直接掀了起来,然后往侧边摔去。
之后他起拳为抓,飞身向前,似乎是要将跑最后的那个持器卫的后心都掏出来。
但这时,见章承王定都已经出手的湛准也不再坐视不理,他心想:不管怎么说,这些吏员毕竟也是奉命行事,并没有什么错误。而依着这疯老头的性子,若不加阻拦,他怕是真要把这些人都杀了才肯罢休。
虽说,自己也不是这疯老头的对手,但凭着这身江许给予的山魅灵力,至少不至于给一爪掏死。
本着这样的心里,他聚起灵力,拔剑而起,挡在了众持器卫身后,硬生生接下了那似乎要势如破竹的一爪。
但结果并不是顺意。
虽说是接住了,但湛准付出的代价也算是巨大,他直接被巨大的力量击飞了出去,横击在门槛上,却也并没有挡住冲击,门槛碎裂,他也飞出去了酒楼外十米之远,落在一个石墙上,将墙硬生生砸出一个大缺口,口吐鲜血,落于地上,这才算停。
而那疯老头似乎还在醉酒状态,也分不清湛准和那些持器卫,或者说,他甚至真就打算把湛准借着酒劲一起干掉,竟还不肯停手,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又化爪为拳,似乎立马又要往前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