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吴钩退无可退,现在他面对的是万里长河的正面冲击。
万里长剑直接将吴钩冲退十丈,剑气如骨,刚练成《镇压》吴钩便又受了大伤。
万里长河被华秀山卷起。华秀山站在万里长河之上,看着吴钩,他道:“今天我就要将你断四肢,扒皮抽筋。”在吴钩头顶一道刀影浮现。一刀斩下,这一刀斩开万里长河三丈,吴钩瞬间抽身后退。
“还想走?”华秀山冷笑一声,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折磨吴钩的办法。那就是万剑穿身而过,将他的皮,一点一滴的剥下。
华秀山彻底明悟了过来,下手更加凶狠了。吴钩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天门开阖境界,虽然练《镇压》之后,从天门开阖下境升到了上境,可是离着抱一境界还有好几个大境界,每一个境界会有每一个境界的奥秘,大境界的悬殊如同天堑难以逾越。
念头一起,吴钩身体上又添了好几道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带皮而走,不消一会,吴钩的左臂就漏出了嫩肉。
剥皮的剧痛,差点让吴钩失去意志。吴钩的惨状让华秀山哈哈大笑起来,第一次他喜欢上了虐杀敌人的感觉。
接下来,左手的皮被切了个干净。吴钩疼的脸都变形了,他不断的被华秀山虐杀,不断的惨嚎。
“草拟你了个大娘。”吴钩哀嚎着、怒骂着。惨叫声越大,怒骂声越响,华秀山就晓得越开心。
马布风是他唯一的独子,当年华秀山的妻子马云燕被敌人所杀,临死前嘱托华秀山照顾好他们的儿子华布风。马布风这个名字是华秀山为了纪念他的亡妻而改姓。
吴钩杀了马布风,日后他要怎么去见他的妻子。唯有虐杀吴钩,才能让华秀山感觉自己对妻子有了一个交代。
吴钩一直逃,华秀山不急于杀死他,他就有往前逃的路。跑出去几里之后,吴钩停了下来。他不想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吴钩感觉到自己的的哀嚎和怒骂,只会增加华秀山的乐趣,他唯一能做的,算不上抵抗的事,就是不哀嚎、不怒骂,而只求一死,不让华秀山沉浸在这样的乐趣当中。
断了别人的乐趣,却是最不能让被人忍受,不过现在可是生死光头。
可吴钩偏偏放弃了,他宁愿让自己一死换取别人的不快活。吴钩忍住了万剑过体剥皮止疼,努力保持自己面色不变,强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就站在原地接受华秀山的万剑过体。
“你为什么不叫?你为什么不跑?你跑啊,你叫啊。”华秀山急切的催着吴钩向前跑。吴钩屹立不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你跑啊,你快跑啊,你快叫啊!”华秀山尖叫着让吴钩向前跑。
吴钩皮肤一寸一寸的掉落在地上,血流不止,他直勾勾的看着华秀山,无论华秀山如何吼叫吴钩就是不跑。
四周的林子很安静,吴钩的专注力全部集中在了控制自己上。华秀山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他只想让吴钩哀嚎。所以在一道手印快要达到华秀山时他才发现。他集万里长河之力对上这一道手印。“噗。”华秀山被一掌打飞,口吐鲜血的他只有依靠大树来止住自己的身形。撞断了三棵大树之后,华秀山停住了身形,随后他迅速逃离了这里。
刚才那一道手印,一掌就败了他的万里长河,这样的修为远胜过他,又有强者高手暗助吴钩。吴钩见华秀山逃了,强忍着疼痛喊道:“多谢前辈相救。”半响,也没用传来任何响动。
吴钩这才忍不住哀嚎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片林子,找到人家给自己医治手臂。他听着附近有流水声,沿着那个方向找去,水边一定会有人家。能够支撑吴钩的只有他的意志力。兴许吴钩该去拜佛烧香,求佛祖给他改一改运,这段时间他接连受伤,不到四个月,他已经受了五六次伤了。
难道是李清栏?自从自己遇见李清栏之后,才开始频繁受伤,莫非是说李清栏与自己五行相克、八字不合,自己被她给克住了。
吴钩一边走,一边想着有的没得,让自己好过一些。每走一步,都是对他意志力的考验,他很想就倒在地上睡过去,睡过去也就意味着永远可能都醒不过来。
这日头从东升到了头顶。吴钩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他从林子中看见远处好像有一座城池。
他脑子开始晕乎起来,走路很不稳,东一步、西一步,再向前一步。“那有一座城,那有一座城,四四方方城里十万人,八万去打仗,还剩两万人。打一个字,打什么字?”吴钩自己和自己说着话,这是他母亲以前和他打的字谜,让他猜。
“这个字是界字,世界的界。”“一字两个月,不可猜作朋,这是什么字?”
“这是什么字,这是用字。”吴钩和自己说话的身影越来越小了,那座城也越来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