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笙猛然睁开了眼眸,睫毛像小刷子一般扫过他的胸膛,酥酥痒痒的。
“梵先生想要聊什么?”
他想了想便道:“我听闻你曾经很爱那个男人,又为什么动手杀了他,还狠心的抢夺了他的财产?”
“梵先生不都知道了?我本来就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不想跟一个外人解释太多,毕竟解释再多也是徒劳的,更何况,她早就习惯了背这个锅。
时间会是最好的答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跟理解自己的人无需解释,跟道听途说的人就算解释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封斯爵心中一阵冷笑,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呢?
“算了,睡吧。”
“梵先生似乎对我以前的事情很感兴趣。”
封斯爵愤愤道:“当然!只有这样,我才能劝自己离你远点,也免得将来被你算计了去。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苏寒笙喃喃道:“你最好是离我远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位梵先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就像刚才,她竟然可以在他的面前放纵大哭,甚至他刚才威胁自己的时候,竟然令她想到了封斯爵。
她的手指滑落在他胸口的位置:“为什么要在这里纹身?”
封斯爵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么做是为了遮掩伤口,只是道:“很有趣不是吗?”
“我不觉得梵先生是这么无聊的人。”
他想了想便道:“为了纪念一个死去的人。”
“让我来猜猜,她其实是你的女人,对不对?”
“嗯。”
“她伤了你,而且伤得很深。”
“嗯。”
“但你还爱着她,无法忘怀。”
黑暗中,他陷入了沉默,世界似乎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只听到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良久,他痛苦的应道:“嗯。”
“真没想到无所不能的梵先生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人是感情动物,总有七情六欲。”
苏寒笙忽然道:“那我是梵先生的什么?欲吗?”
“嗯,你让我很有欲念。”
可她不知道的是,若非因情生欲,又哪里来的欲?
苏寒笙笑了笑:“你很直白。”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的眼皮渐渐的发沉。
对他而言,窗外的雪落声,还有她清浅的呼吸都令他沉醉。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愿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这一晚他睡得极其安稳,甚至苏寒笙醒来时,他依旧睡着。
苏寒笙垂眸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胸口的纹身上,伸手一摸,那里竟然是个伤疤。
她的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