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没事儿,这边风大,干的快。”
“胡说八道。”封寒冷着一脸,道:“过来。”
陆婳闷着脑袋走到封寒的身边站定,仰头看着他。
封寒皱了皱眉,拿过一边的布巾给她擦着长发,动作熟练,温柔无比。
这个动作,过去的几年,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陆婳被他宠了几年,宠的生活不能自理,洗头从来不会擦干头发。
以前,总有师傅为她擦干,师傅离开后,她就任由它自然干。
如今,这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陆婳垂着眸子,鼻子发酸。
只有师傅会这样温柔的帮她擦拭长发!
等到发丝彻底干了,封寒才将那布巾一扔,低头打量着陆婳。
“嗯,长高了。”封寒眯着眼,低声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又有些嫌弃的道:“黑了,还瘦了。还有你双手,为何如此粗糙?莫非陆骁趁我不在虐待你让你干粗活了?”
“没有没有!”陆婳连忙道:“这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整日操练,怎么可能不变粗糙嘛。”
“那以前怎么没有?”封寒道。
“以前有师傅啊。”陆婳看着封寒,直直的道。
以前,有师傅亲手制作的脂膏,有师傅每日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她才会那般好。
可这一年,她什么都没有。
封寒沉默下来,深深的看了陆婳一眼。
伸手摸了摸陆婳粗糙的掌心,低声道:“是师傅的错,师傅不该离开这么久。”
陆婳没吭声,又委屈的想哭。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出去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在师傅的面前,就变成了柔弱的温室花朵。
不止如此,还显得特别爱哭,当真是水做的一般。
封寒看她这个样子,又是一阵无奈。
陆婳只要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他真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将陆婳按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拿了梳子帮她挽发,一边道:“婳婳似乎对师傅很有意见?我看着这些衣裳上面的脚印,总觉得你是想踩师傅,踩不到就拿师傅送的这些东西撒气。”
原本陆婳还好好的,跟师傅撒撒娇什么的,一说到这件事,陆婳瞬间就炸了。
头发也不输了,披头散发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封寒。
封寒:“……”
这又是怎么了?
陆婳瞪着封寒,骂道:“无耻,流氓,骗子。”
封寒:“……什么?”
“你做的好事,人都找上门来了。”陆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口恶气又翻涌上来,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呢?”
封寒被陆婳吼的一愣一愣的,道:“我干了什么好事了?”
陆婳看他这样,没好气的蹲在地上一阵翻找。
将从秦珞瑶手腕上薅下来的镯子往封寒的手上一拍,道:“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话,看也不看封寒,披散着头发转头便冲出了大帐。
封寒:“……”
他家徒儿,脾气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