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点了点头:“瑾瑞能如此想,朕甚感欣慰。”
然后又道:“朕理解你因为潇瑶姑娘的离世而甚为悲痛,但瑾瑞也要仔细着些,切莫因此而伤了身子。”
“好,臣弟会保重自己的,皇兄无须挂怀。”孝闲王面色依旧收敛得很好,恭敬地应声道。
“嗯,那朕就不在此久留了,瑾瑞快些唤宫侍进来侍候罢!”皇帝说完就站起了身,见弟弟也要随着站起来恭送,便伸手制止住了,然后走了出去。
孝闲王目送着皇帝踏出门去后,平放在桌子上的手骤然握紧,眼中的愤恨也抑制不住地露了出来。
他的嘴角似讽非笑地向上扬了一下,同时无声地冷哼道:‘倒是扮得一副兄友弟恭的好嘴脸,若非瑶儿离我而去,我恐怕还依然陷在你织就出来的假象里,永远也看不清你的真实面貌!’……
孝闲王在府中仔细地将养了几天后,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如常了。
这天,孝闲王走到桌前展了展衣袍正要坐下用早膳,只听咻地一声极速的劲风扫过耳畔,一支飞镖稳稳扎扎地订在了对面的墙上。
在一旁守着的侍卫和自家王爷一样,条件反射地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即转身准备去追擅自造访王府的不速之客。
“不必追了。”孝闲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支镖出声制止道。
孝闲王看到上面特有的暗纹花印,一眼就认出了他的主人是谁,阻止了要追出去的侍卫后,便抬脚走了过去。
他伸手从墙上拔下飞镖,取出上面绑着的纸条,只看了一眼就将其攥皱在了手中,说了一句:“本王有事出去一下。”说完便起步向门口走去。
他余光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卫习惯性地跟在了身侧,回头又道了句:“本王自行前去即可,你不必跟着了。”
侍卫依言顿住了步子,却忍不住关心地问道:“属下斗胆问王爷要去哪里?那纸条上说了什么?属下担心您的安危,还请王爷允许属下在身侧保护您。”
“勿需担心,本王去去就回。”孝闲王撂下这句话,不迟片刻地走了出去。
当他来到纸条上所指的地点,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老旧的宅院,荒草丛生,积尘落顶,蛛丝绕柱。
孝闲王顿步站定,看见眼前之景不由剑眉微蹙,犹疑了一瞬方才起步上前,伸手推开了面前残破不堪的大门。
院中正有一位竖发劲装的男子候着他,看见他走了过来,恭敬地拱手弯腰行了一礼:“参见王爷。”
孝闲王只是拿眼扫了他一下,并未出言,紧接着就见他展臂做恭迎的手势道:“请王爷随我到这边来。”
孝闲王被这名侍卫引领着来到了一间屋子,自里面的暗门走进了地下密室,入眼便是灯火通明、金光闪耀、与外面的破败有着迥然之别的堂皇景象。
而在主位之上,正坐着一位接近天命之年的华服男子,看见孝闲王后立时展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十九弟别来无恙,近日来过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