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良讪讪地向前凑了一步,笑道:
“这位七爷真真是洪福齐天,嘿嘿,这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嘴上这么说着,忽良的心里却想:怎么这样子折腾,都弄不死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灾星?但愿你已经呛饱了河水、一肚子都是河泥,任是什么神医也救不得你的命,船没靠岸,你就断气身亡!
突然,孟小七在波赤温的怀抱里四肢乱动,嘎嘎笑道:
“不许再痒我啦,波赤温叔叔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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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波赤温仰天大笑、忽良面如土灰、蔑力别又惊又喜。
“你这孩子!”蔑力别在孟小七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嗔道,“原来你在装死,专门来吓唬我来着!”
孟小七挣脱波赤温的怀抱跳在甲板上,冲着蔑力别做了个鬼脸,笑道:
“嘻嘻,我不过是去黄河里洗了个澡。这黄河虽大,要淹死我却没那么容易。”
说罢,孟小七瞟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忽良,又跑到被捆在一旁的黑衣老者兹莫罗近前瞅了瞅,笑道:
“哈,这个怪老头被抓到啦!好玩好玩!”
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只见那黑衣老者兹莫罗身子只那么一抖,身上密密匝匝的缆绳突然松脱,他猛地跃起身子,凌空探出右手,掐住孟小七的脖颈,高高举过头顶,用汉语叫道:
“都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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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七感觉兹莫罗的右手好像烧红了的铁钳一般,狠狠地扼住他的脖颈,不仅让他难以呼吸,而且阻断了他经脉气血的运行,别说是运功反抗,连动一下四肢都已办不到,只能像一只小鸡一样,乖乖地被兹莫罗拎在半空。
变起突然,波赤温与蔑力别大惊失色,待要上前解救已是不及,这兹莫罗只要手上用力,瞬间就能捏断了孟小七的脖子!
二人投鼠忌器,惊惧不已,叠声喊道:
“三叔,手下留情!不可伤了他性命!”
兹莫罗冷笑道:
“哈哈,你们这两个混账,这档口想起来我是你们的三叔了么?”
“三叔!”波赤温无计可施,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之上,哀求道,“咱们之间的事,与这孩子无关。他……他是当今天子的结义兄弟,身负治理黄河水患的天大干系。你若伤了他,就不怕大元挥师西进,灭了你的金帐汗国吗?”
兹莫罗冷笑道:
“你道今日之大元,还是世祖爷忽必烈在世时候的光景吗?灭我金帐汗国,妥欢贴睦儿绝没有这个胆量!废话少说,我擒住这个娃娃,不过是为求脱身,不愿意跟你们的师父伤了和气,你们两个给我跳下河去,游回卫辉城。我老人家要这小娃娃暂且做个护身符,天光大亮之后,你们到城东三十里,河对岸的岳王庙去寻他!依言做了,我绝不伤这娃娃一根汗毛!”
说完,兹莫罗又看了忽良一眼,骂道:
“忽良小儿,你也给老子跳下河去!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方才杀人灭口的仇,老子记下了!他不要那口诀、老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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