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雍点点头,另外附议到:“算起来,夫人家慈施夷夫人是下官与流云师兄的师叔。”
常素娥也点头,“早前在第七郡时,偶有听流云提过一句。可惜我学艺不精,连母亲的一分医术也没学到。”
“夫人自谦了。扁鹊华佗在世都难解的毒,被夫人解了······”
常素娥将食指顶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唐雍把话吞回了喉咙,并垂下眼睑。
他是想能解南蛮秘境之毒的人,若是想入主太医院,必是下医者之福,方子可以录入典籍流传百世。
这脉还如流云师兄所的那样,寒毒侵体,解不了也死不了。
唐壅收了手,垂首禀告:“夫人身上的毒年生已久,好在夫人自懂医理能自身调理,夫人是否用的是娥皇、苍耳、子姜、还有火山莲配『药』?”
常素娥点头,他继续:“在下建议夫人可以再加一味火泥。”
言之有理,却只是笑了笑,她坦言:“这火山莲已是难找,火泥更是古籍上传之物,可遇不可求。”
“入京之时流云师兄嘱咐在下多向夫人请教,只是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得与夫人细聊。前两日,师兄差人送了一件包裹入京,今儿正巧带来了。远远就闻着是一股子『药』泥星子味,想必师兄万事俱备,在下也算完成了使命。”
唐壅一边着,一边打开『药』匣子拿『药』。
常素娥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位旧友如此记挂于她。
她并未急着察看包裹,只:“流云任第七郡城主算来也有八年有余,至今尚未婚配,只是不知可否有了意中人。”
“劳烦夫人记挂。”唐雍欠身一礼,继续:“师兄和在下一样,都是挂在这『药』炉子上的人,哪有空闲找什么意中人。”
“唐太医国之妙手,青年才俊,京中不少姑娘对你青睐有加,就连我这府上的姑娘们见着你都脸红。”
额······着着,怎么变成了给唐雍媒!
“咳咳,不好意思,多语了。”
唐壅红着脸,将放在桌上一捆纸包往柔夫人面前推了推,:
“东西先放下了,有此物夫人身子再调养个一年半载,得一儿半女也是有可能的,夫人乃同道中人,只今儿你是病人我是大夫,需多得嘱咐一句,夫人戒思戒虑,红尘难得走一遭,索『性』放开了活乐得逍遥自在。”
听得唐壅如此,常素娥算是明白为何他年纪颇轻已然是太医院泰首,医者治病已是守了本分,而他胜在观心,这世间若真还有他救不得的人,那这病人必是有求死之心。
唐壅走后,南见花娘陪着夫人发呆,一时好奇驱使揭开包纸,果然气味冲鼻,一时惊醒了众人。
狐狸崽子蹿起来找它『乳』娘——柔夫人,外面三只更是闹腾,满院子到处飞,就没敢停过脚,聒噪得不行,『乱』七八糟地了一通正经鸟语,没人听懂。
最后花姑姑叫他们连忙裹着,放进柜子严严实实地盖好了,一院子动物才安静下来。
搞得就像是要地动山摇一样。
常素娥看着笼子里几只被养肥的鸟,抱了其中的一只,将手里的信笺竹筒绑在腿上,伸手一抛,那信鸦扑哧扑哧地越过屋檐,没了踪影。
灵刚刚从西陲回来,要休养两日,正在自己窝里睡觉,连招她玩的三只都没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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