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外,江雨臣看着这片荒凉的地方,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周边的树都因土壤没营养而剩枯枝,纵是夏天也不见一片绿叶,周围杂草冒起叶子却有点发黄,有些被太阳晒得发皱。
挖掘机动着,一下一下将那栋破落的房子拆掉,其他工人也行动着,生锈的铁门也被当成废铁拆掉丢在一旁,面前还用绳子拉扯,上面写着禁止闲人入内。
“怎么样。”
江越海手插在裤袋里,心里百感交集。
“还能怎样,上面的规定我们阻止不了。”
江雨臣耸肩,这块土地是公用的,拆掉了也属于公用。
“听说这里也要建成商业街,这里就是中心,要是建立起来的话这里也算发达地区了,有没有兴兴趣投资投资。”
江越海调侃,递给江雨臣一瓶水。
“投资这里不如多加点钱投资市内,那边的土地才是蹭蹭往上涨,要是能在市中心买上一栋放个三年五载,一辈子都不用愁,兄弟有兴趣试试吗。”
江雨臣开玩笑说,江越海嗤笑一声:“我看你就是搞推销的,市中心那边是不是有你的产业,不然这么卖力做什么。”
“是有两栋,不然我这么卖力推销做什么。”
江雨臣瞥向江越海,一句话把江越海堵住了。
“里面进不去,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些人应该都迁移到城南那边去了,要不要去那边看看?说不定当年那个老太婆还在。”
江越海提议,江雨臣摇头,看着兴致勃勃的江越海:“越海,有些事该放下了。”
他忘不了但他放得下,可看江越海这样是放不下。
江越海嘴角的笑容凝滞,眯眼笑着似想掩盖,可江雨臣跟他相处这么多年,两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大,哪会不懂他心里想什么呢。
“我放下了,已经放下了,只是想看那几个老太婆死了没而已,如果死了我一定去她们坟头蹦迪再带上个乐队高歌三天三夜,你看,我对她们多好。”
江越海说着,神情难看。
手紧握成拳,说是放下可他的神情出卖他。
江雨臣握着他颤抖的手,江越海抬头。
“放心,有我在。”
江雨臣信誓旦旦说,让江越海有些恍惚,像回到以前那样,谁能想到现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江雨臣小时也是个狠角色。
在那些人欺负他时候只要江雨臣站出来挡在他面前。
像孤儿院那种地方,进去的大多数都是被父母抛弃的,一旦进去里面要么报团取暖要么就是被欺负。
这种现象不管在哪都会发生,一旦形影单只,那只会沦为被欺负的对象,他就是那个对象之一。
可是江雨臣不是,不管在哪都受人瞩目,长得帅又温柔像极了童话书里的小王子,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孤儿院内的护工也是冷眼旁观,甚至与那些人为伍,有些志愿者看起来是好心,其实是压力太大想找个发泄的口子,他们就是发泄的工具。
一拳拳打在他们身上对外却是是他们调皮自己摔倒的,他还记得那个老太婆,那个狠毒的女人是怎么将她妹妹折磨死的…
“如果我有能力,我妹妹就不会,不会…”
江越海哽咽,手紧握颤抖着。
“越海。”
江雨臣意识到不妙,喊着江越海。
除了刚离开孤儿院时江越海会想起自己妹妹外后来都没提过,现在提起,他怕江越海情绪会崩溃。
“我没事,我现在好得很,她们年纪比我大死的比我早,我好得很。”
江越海咧嘴笑着,故作坚强。
他就是来看看,看看那些人都死了没。
江雨臣叫他放下,可他一闭眼就是他妹妹惨死的样子,那些人,都是刽子手。
那会要不是江雨臣站出来挡在他面前,说不定他也会没了。
也正因为那一次,江雨臣拿着酒瓶子的碎片站在他面前护他,手上被玻璃碎片刮得流血,眼凶如豺狼,江凝刚好路过收养了他跟江雨臣,他们才能逃离这个鬼地方。
只是,他妹妹却…
当时他妹妹只有三岁,三岁…
“哈哈,我好像有点失态,抱歉。”
江越海抹掉眼角的泪道歉说。
他们那会年纪小,能做的很少很少,他只记得在离开孤儿院前一天偷溜入那些人的房间里,一剪刀将那些人的头发全剪了,那是他做的最解恨的事。
“你们两在这做什么,这里是工业重地,快点离开。”
一人看着站在外面两人,在背后的车子还是名牌货,不禁打量着。
工人戴着安全帽穿着工人衣服,看起来憨厚老实。
“马上,对了兄弟,城南那边不是还没建设完吗,孤儿院现在就拆,那那些人呢?”
江越海好奇问着。
“城南那边就已经有一半建好了,那些人都搬到那边去了,你们也是这孤儿院的?”
“也?”
江雨臣眯眼,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