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浑身一僵:“什么?是陛下送我回去的?”
萧殷下颌点了点:“昨夜你睡的不安稳,送回相思殿之后好了些,怎么了?”
叶缱缱猛地从他怀中跳出来:“所以徐妃的生辰是已经过去了!?”
萧殷皱眉:“你是不是要玩什么失忆的把戏?”
叶缱缱见萧殷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她突然想狠狠给自己一拳。
没有时间重置的话,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合!桃宝穿着昨天的衣裳,甚至她自己涂鸦画的猪头那张纸还没收走。
想到这里,桃宝和年余等人已经跑到门外,高低声此起彼伏呼唤着:“娘娘!”
来的正好,她还想抓住这几个仆从问个清楚。
叶缱缱跑到门口,桃宝看见她身上披着龙袍吓得都要翻白眼了:“娘娘,这衣服穿不得!”
这如果让别人看到传出去了,不仅会说贵妃狐媚惑主,还会把她批判成妖妃一样的祸水。
叶缱缱顾不得那么多,问道桃宝:“你今天和昨天穿的是一身衣裳?”
“是呀。”桃宝不明所以地低头闻了闻袖子:“奴婢这衣服难道有味道了?”
叶缱缱又问:“那为什么我送给徐妃的装手镯的盒子还在你这儿?”
“因为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呀!”
叶缱缱扶着门框感到目眩,最后问道:“我在桌子上那些画作你也没有及时收走?”
桃宝想了一下:“娘娘是说那头猪吗?奴婢想着娘娘应该还没有画完,所以就放在那没有动。”
真相大白了。
叶缱缱回想自己早上刚刚起床时思绪不清楚,没有仔细留意细节就不管不顾地冲到崇光宫,不仅披头散发像个夜叉,还对萧殷说今天一整天她都不会离开他。
桃宝他们好奇又懵懂的眼神像是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叶缱缱。”身后,萧殷沉冷的声音传来:“到底怎么回事?”
叶缱缱勉力给了一个很丑的笑:“陛下,这件事说来离谱,您可能不会相信。”
萧殷挑眉:“说。”
“臣妾昨晚做梦,梦到您遇刺了,所以早上起来时慌张不已,来确认您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萧殷点漆似的黑眸里弥散着探究,须臾,他回到案后继续批阅奏折。好一会都不跟叶缱缱说话。
叶缱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试探着问:“陛下,那臣妾先回去啦?”
“回去干什么?”他眸中流露出惩戒似的警告:“不是说今天就留在这里陪寡人?说到就要做到,去后殿把衣裳换好,再过来寡人旁边抄书。”
“还抄!?”
叶缱缱本想抗议,却在萧殷施压的目光下,默默地与桃宝去了后殿,穿戴整齐后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