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殿内,桃宝等人已经为叶缱缱准备好了喷香佳肴。
叶缱缱一边吃松子炒肉,一边听年余说:“娘娘,刚刚徐妃娘娘来过了。”
她咽下一口稀粥:“不是明天才轮到徐妃教我练剑吗,他现在这么积极过来干什么!”
年余擦着桌柜道:“徐妃来了以后坐了一会,欲言又止的,奴才就问徐妃娘娘您到底想说什么,谁知徐妃郑重其事地跟奴才说,他希望娘娘饶他一命。”
叶缱缱险些将喝进口的粥从嘴里喷出来。
“我可什么都没对他做,他何出此言。”
年余也满脸疑惑,他凑过来道:“谁说不是呢?徐妃留下一句话让奴才百思不得其解。他说如果教娘娘练剑就无法避免一些麻烦,到时候陛下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请娘娘开恩,不要让他教剑舞。”
桃宝听闻感到惊奇:“难道徐妃是怕刀剑无眼不小心伤到娘娘了?”
年余经桃宝提醒,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不得不说徐妃这觉悟太高了,娘娘怎么看?”
叶缱缱从刚才的惊愕到现在的了然,她淡定地吃掉一个玫瑰饼。
徐妃是怕他俩发生肢体接触然后萧殷找他的麻烦,但是不好明说罢了。
叶缱缱正好也累得不行,胳膊酸痛不已,明天胳膊恐怕根本抬不起来。
当晚,霞光被夜色催散,一弯寒凉月悬在墨玉空中。
叶缱缱自觉地进了离恨天,却发现萧殷还在面见大臣,两个臣子当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其中一位直说饶命。
萧殷见叶缱缱进来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将两封奏折扔向地上:“江南的赈银军饷是你们负责督运的,当初自己请缨时说得言之凿凿,现在却告诉寡人你们跑到一半被水贼吓得狼狈回京?你们拿着官禄占据朝堂,就是这样吃干饭的废物!?”
叶缱缱见萧殷正在发怒,默默地走到后殿,然后藏在屏风后偷听。
其中一位官员忙解释:“陛下息怒!微臣二人率百余位侍卫南下,却没想到水贼已经因为盘踞江南许久成了气候,微臣二人刚进南直隶的地界他们就知道了,一路对微臣们穷追猛打,为此把本次跟随的侍卫们全部折损了进去,因为想着还要回来给陛下详细汇报此事,微臣们不敢耽搁,这才跑了回来。”
萧殷几乎气笑,他抄起桌上狼毫架子横向扔出去,直接砸在说话的大臣头上,叶缱缱只听到一声吃痛。
“事到如今还想诓骗寡人?”萧殷指着地上的奏折:“你捡起来看清楚,江南两个县令死守着下城,都等着你们的饷银救命。你们倒好,进了江南竟用军饷一路摆起官架子,等人接风洗尘,到底是赈灾去的,还是出游?是不是以为天高皇帝远,寡人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
萧殷满面阴沉愠怒,抽出御剑来居高临下直指两名官员:“因为你们去晚了,下城一共三千二百三十个黎民百姓死伤殆尽,县令自刎殉城,现在下城也被水贼占据,你们反倒贪生怕死跑会京城,还胆敢有脸来见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