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听皇帝杀意毕露,其中一个吓得不停磕头求饶,直至裤裆湿濡。他哭着大喊:“陛下饶命,微臣上有老母下有小,求您开恩!”
萧殷却恍若未闻,一双眼眸晦暗深沉,内有翻涌波涛,足能吞噬蝼蚁般的盛怒:“寡人饶了你们,谁去放过下城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寡人不杀你们,先问那三千亡魂能不能答应!”
他本想一剑斩了这两名狗官,但又似是想起什么,剑锋一顿,停在了官吏的脖颈处。随即萧殷唤洪喜入殿:“拖下去五马分尸。”
两名官吏惨叫着被拖走了。
叶缱缱躲在屏风后面听完全程,整个人都快被萧殷强大的杀人气场震慑住。
他走进来的时候,脸色依旧不大好看,见叶缱缱傻呆呆地站在屏风后面,他沉面上露出一丝松快的笑:“怎么在这里傻站着?”
叶缱缱一眼看见萧殷材质昂贵的衣袖上有一团刺眼的墨汁,许是刚才他发脾气的时候弄上去的,她顿时贤惠属性附体:“袖子脏了,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萧殷闻言挑眉,却没说什么,依言脱下外袍。
叶缱缱抱在怀里,又问:“江南的问题还没解决吗?”
刚才听萧殷形容的,似乎那群水贼太过穷凶极恶且毫无人性。而萧殷本来是安排了护卫队送赈银去江南救助还没有失守的城镇,却因为刚才那两名官员的胡作非为而导致损失惨重。
不仅失去了一个城池,被水贼占领,萧殷拨去的朝廷军饷也像是空投一样被水贼们接收了,也怪不得萧殷会气得要杀人。
可惜了那些百姓与牺牲的侍卫们。
提及江南的问题,萧殷眉头就沉沉地压了下来,他拉起叶缱缱的手走到疆域图前,握着她的指尖点在江南的位置:“小时候父皇就说,江南作为南直隶的腹地,是要严格把守的,一旦失去掌控,后果不堪设想。轻则失城池,重则失社稷。”
叶缱缱看着疆域图上插满了红蓝色的旗子,又观察了一下江南到京城的距离,似乎并不远啊。
她始终有些疑惑:“那些水贼就那么厉害吗,他们既非训练有素的将士,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什么反而越来越多,居然连官府都压制不住?”
“起初是一伙流寇,靠抢劫掳掠发展人数,听则收留,不听则杀。他们能够发展至今,与江南官吏不作为,甚至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有关,背后必定是经有心人操纵,并不是简单地闹水匪。”
萧殷说完,拿着叶缱缱的指尖从江南被水贼占领的城池开始圈,直到叶缱缱发现这群水贼看似毫无章法见地就占,实则是在缓慢往京城靠近包拢。
一个大胆地想法从脑海中升起,嘴巴已经快一步说了出来:“有人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