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代表美好祈愿,要祝福她的人生百般顺遂。
可后来家破人亡,她颠沛流离下早已人不人鬼不鬼。
说到这里,叶缱缱见娇夏已经缓缓顺着栏杆跪倒,泪流满面。
她问李苍:“怎样才能化解?”
“多行善事,积攒功德,去做回向,他们自然就会解脱。”
娇夏抬起一双哭红的憔悴双目,她看着叶缱缱,又看了看李苍:“我不知这辈子是否还有命再去行善,我原本想着,倘若知道他们还在地府没有投胎,我可以撞墙一死了之,这样还有归处。可要是根本见不到他们,我死与不死,都意义不大了。”
叶缱缱清了清嗓子:“娇夏,如果本宫能帮你向陛下求情,你可愿出来以后好好做人,多行善事?”
娇夏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娘娘说的……是真的吗?您肯原谅奴婢?从前奴婢做过那么多错事,您都不计较吗?”
叶缱缱大度地摆摆手:“只要你能放下心中仇恨与成见,诚心悔过,本宫可以帮帮你。”
为了保证娇夏不再想着刺杀萧殷,叶缱缱又编了一个谎。
“何况本宫听说,当年你家的事情,其实是另有隐情,被小人坑害了。陛下心中也曾存疑,只是没找到机会查出来,或许你出来诚心悔过,还能查清你家冤屈,有何不可呢?”
娇夏只是思索片刻,就跪在地上朝叶缱缱磕了三个响头:“娘娘如果能将奴婢带出去,再造之恩,奴婢没齿难忘!”
叶缱缱含笑点头:“那你等着本宫的信儿,要好好吃饭和休息!”
她拉着李苍匆匆走了。
出了牢房,叶缱缱才舒出一口气。
李苍反问她:“娘娘真打算将她放出来?老臣可是听说她是做机关的好手,要是她心存歹念,再度暗算陛下和娘娘,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叶缱缱无可奈何地叹气:“我也是为了陛下才出此下策,我听说单家的机关名声响彻蜀内,如果我能说服她真的忠心,至少她的机关术对陛下来说是一大助力。”
李苍不置可否,什么话也没说。
叶缱缱又对他竖起一个拇指:“今天多亏了李国师神机妙算,能把她的事说的这样清楚,只不过可怜她的家人,至今还在黄泉受苦。”
李苍脚步一顿,哈哈朗笑两声:“娘娘真的相信?”
叶缱缱:“?”
难道这老骗子又撒谎了!?
李苍目光幽远:“老臣半点没算,全靠娘娘刚才跟她说的话,才能借此编撰一二。包括她家人的事,其实老臣半点也不知,说的话都是为了乍她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