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作势又捏紧拳头:“岑朗你信不信我……”
她原本想威胁一番,再找机会向萧殷用眼神示意,先糊弄过岑朗再说。没想到她还没说完话,那边钟太师就大吼道:“绝对不能看!”
他冲进殿内,似是已经想到岑朗暗指的密谋证据是什么,钟太师为保全萧殷最后的尊严,极力维护:“那等秘密且重要的事,凭什么交付给岑大学士?”
叶缱缱险些昏倒。
钟太师如果你不说这番话我们还有机会逃过此劫,现在钟太师这样一说岑朗更加确信了!
果然,岑朗一副看破的嗤笑:“贵妃娘娘和钟太师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证据确凿,只求皇上定夺罢!这其中孰是孰非,不需微臣点明了。”
叶缱缱忍无可忍,咆哮一声:“行了!你不就是想看吗?我这就拿出来给你看,但是我有要求,这里只能留下我、陛下还有你和钟太师四人,其余人都离开!”
岑朗还要再说什么,叶缱缱又紧接着堵住了他的话:“陛下就在这里,总不能我当场把你灭口吧,难道你连自己亲自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
岑朗梗着脖子:“怎么没有?自然是要看的真切一点。”
当别人都退下时,叶缱缱看着还藏在柱子后面露出了一点裙摆的蒋贵人,微微头疼:“蒋贵人,你也出去!”
蒋贵人遗憾地探个头出来:“娘娘……好吧,臣妾出去。”
能获得一手消息的位置没有了。
当众人都退出去以后,叶缱缱率先强调:“在陛下看到这个东西之前,我一定要说明,这是钟太师一意孤行要给我的,陛下要是看了生气,可跟我没关系啊!”
岑朗哼哼一笑:“娘娘这么快撇清自己,看来钟太师可没选对盟友。”
钟太师没去回应岑朗,只是义正言辞道:“老臣也是为陛下着想,关心则乱,若东西不对,也怪不得老臣!”
到底什么东西这么奇怪啊?!
岑朗疑惑地看着叶缱缱和钟太师。
萧殷也是些微不解,但他从叶缱缱心虚又害怕的神情中品出一点什么来:她肯定又闯祸了。
叶缱缱就从身旁的桌子上抽来一张纸,上面细密的字体足有十几行,她双手递给萧殷,萧殷只是简单看了一眼:“药方?”
岑朗一愣:“不会吧!难道你想给陛下喝药毒死他!还是从内里一点点耗空他的身体?”
“都不是!”叶缱缱急于解释,但又羞于启齿:“这个是……是那个……”
“是什么!”岑朗追问。
钟太师看不下去了,怒道:“是治不举的偏方,我托人重金寻遍坊间才找到的,本想让娘娘找机会为陛下煎服,没想到被你这岑糊涂闹了个人尽皆知!你是想天底下都知道陛下不举吗?”
岑朗像是被雷劈过表情,他左右看看,又拔高声调:“你说这是治不举这就是吗?微臣瞧陛下血气方刚,且……”
岑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到萧殷的面色从黑的能滴墨,到现在眼底翻滚的不容忽视的杀意。
糟了,不会是真的吧?
萧殷咬牙对着叶缱缱:“叶缱缱!上次没教训够你?”
叶缱缱下意识捂住屁股,感觉自己离死不远:“陛下,这当真与我无关,是钟太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把这张药方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