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缱缱认为他们此行必然没什么收获的时候,萧殷座下棕马突兀的长嘶一声,高高的抬起前蹄情绪躁动起来。
不再受萧殷控制的棕马在马场上横冲直撞,吓得管事公公发出短促的一声女高音。
叶缱缱也是吓了一跳,慌忙连退数步。
管事公公见状,尽管吓得双腿打颤,还是半蹲着身挡在叶缱缱跟前,表尽忠心:“贵妃娘娘别怕,奴才保护您!”
饶是棕马发疯,萧殷却镇定自若的攥紧缰绳,就在棕马将要撞上一堵墙的时候,萧殷足下一点,身子腾至半空,一个漂亮的退步便落到了安全的地上。
随着棕马一声惨鸣,当即便倒在血泊中毙命,半面脑袋都已撞烂。
叶缱缱很难以想象,如果坐在棕马上的是她,那么这会儿她是不是就已经跟着棕马一起脑浆迸裂去见阎王了。
萧殷阴沉着脸走过来,他的手覆上腰间佩剑。那把玉清剑,是先帝传给他的国宝之一,削铁如泥。那把剑仅仅刚出鞘半寸,剑身上的锋利光刃便刺痛了叶缱缱的眼睛。
管事公公已经面色如土,登时跪在地上磕头:“陛下饶命,奴才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这马突然又出事了,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一个月内,他管理的饲马场接连出事两次。
第一次是贵妃,第二次居然直接是皇帝。说实在的,贵妃出了事他尚且心存侥幸能逃脱责罚,但是这次直接出事到了皇帝头上,管事公公只觉得小命不保。
萧殷走至他们跟前,眼里夹杂的冰雪冷意直教人害怕。他却没有先质问管事公公,只是转过身来打量叶缱缱,确认她没事才问:“没有吓到吧?可需要传唤太医?”
叶缱缱看着他玉色的面孔上还有两滴血迹,想来是刚刚棕马撞死时留下的。她愣愣的摇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殷这才转头厉声询问管事公公:“棕马是你挑的,扬言此马性情温和绝不会有事,试想刚刚若是贵妃乘马,后果该当如何?!”
管事公公吓坏了,眼泪和鼻涕齐飞,紧张的语无伦次,说到最后干脆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萧殷积威深重,宫里没有人不怕他。
见管事公公已经晕厥,萧殷微微露出不耐,他只是一声令下,戴让便闪身而下。
萧殷冷声吩咐:“去查就在刚刚这段时间,都有谁接触过那匹棕马。”
戴让只是一个点首的时间,便直接消失不见。
萧殷走到叶缱缱身边,看她吓得呆愣的眼神,颇为怜惜地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吓坏了?”
叶缱缱像是才回过神,直接扑进萧殷怀中:“我以为……你要出事了。”
棕马迸裂出来的鲜血粘稠的色泽,她即便闭上眼似乎还能在眼前看到。她微微发颤,又紧紧搂住萧殷一点。
萧殷沉沉低笑:“没关系,我不会有事,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告诉你我的安排,让你受惊了。”
他俩人说话间,戴让去而复返,看着皇帝和贵妃抱在一起,他下意识脸红转身,避而不见。
萧殷扭头淡淡:“过来吧。”
戴让低着头过去禀报,期间头一下也不敢抬:“末将看了一圈,来福并未出现,也没有可疑的人接近马鹏,只不过末将在马鹏里那匹棕马曾待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他双手呈上一块手帕,上面放着一根细长有如小拇指长短的银针。
叶缱缱惊呆:“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