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让冷静解释:“倒不如说是机关更为准确,因为末将紧接着在四周检查了是否有可疑的人,虽然未曾发现,但在西南面的屋顶上发现了一丝瓦片松动的痕迹及一点木屑余料,猜想是机关不会错了。”
叶缱缱想到一人:“不会是娇夏吧?不应该啊,她不会离开相思殿的现在。”
前几日刘才人自己背诵了完整的经文,向娇夏发起挑战,娇夏这几日彻夜背书为了战胜刘才人呢。
她应该是不会随便来刺杀的吧!
萧殷思索片刻:“娇夏或许不会来,但她之前兜售给纪安一些机关,是不是在纪安手里还有一批。”
戴让严肃道:“纪安自打被陛下赶出宫内,已经不在京城内了,这点末将早晨刚刚核实过。”
叶缱缱疑惑:“那就奇怪了,难道是……”
她想到了一个人。
纪长空。
叶缱缱见萧殷面色阴沉,想必他也想到了这个人。想到他在大牢里对程宁的那些虚情假意,叶缱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殷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吩咐:“抓人。”
戴让一愣,头一次没有领会萧殷的意思:“陛下,抓……谁?”
“纪长空。”
戴让心神一凛:“纪侍卫?”
萧殷牵着叶缱缱的手:“抓了以后关进死牢,不必审了,择日问斩。”
叶缱缱和戴让都吓了一跳,叶缱缱更是直接惊呼出声:“问斩?就这么杀了吗?”
萧殷扭过头来,满脸写满了醋意:“怎么了?你舍不得他死?”
叶缱缱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他该死!但……会不会草率了点?”
“不会。”萧殷牵着她大步向前,戴让扭头按照吩咐办事。
看着萧殷坚毅的侧脸,叶缱缱觉得他像是大费周章地抓了一个能够直接杀了纪长空的借口,所以他绝不会改变主意。
之后听说纪长空被抓的时候,家里果然搜出了一些机关,他坚称这些跟他无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但戴让可不会听他的解释。
直到纪长空被关入死牢,依旧声称自己无辜。甚至还提出要见叶缱缱一面。
他当然没有这个机会。
但蒋贵人有一日来跟叶缱缱讲八卦,说道纪长空的时候,蒋贵人小声说:“臣妾从宫人那听说来的,纪长空每日都要见娘娘,但后来似是知道娘娘不会来,虽死心了,但每日喃喃说着一句话,让人毛骨悚然。”
叶缱缱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警惕问:“说的什么?”
“他说这些事本是娘娘一手策划,为什么现在娘娘爱上了陛下,就要功亏一篑将计划和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