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在意,想着可能是临时通知没来及告诉自己。可是谁想这样的事情一个月里发生了三次,初夏本就觉得高三课听起来无可无不可,又觉得是不是孙老师不想自己老来听课呢?她本就不是个擅长说话沟通的人,一直没敢直接问孙老师。
这样一次两次的,初夏慢慢断了听课学习。
她想反正还有老耿在,不懂的地方去找老耿好了。老耿依然是那个只要学生问就倾囊相授的脾气,有一次初夏晚上下了班打电话问到某个理论的讲解,电话里怎么都沟通不明白,老耿一来气直接把初夏叫到家里说道晚上十点才放她回去。初夏在老耿跟前是放松的,不懂就问,也不怕老耿骂。课上不明白了就问,问不明白了就去听课,从来不用和老耿客气。
在老耿的帮助下,初夏的教学越发的游刃有余。她也就慢慢忘了孙子文这个区里指定的师傅了。
隔月,高一又例行的区级教研活动。活动完,任老师将初夏留下,问道最近学的怎么样。
初夏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任老师的照顾,支支吾吾地说还行。
不想任老师挂了脸子,很严肃的问道:“孙老师说你最近都没有去听课了,也没有主动和他联系。”
初夏瞪大眼睛,难道不是孙子文不想她去听课吗?
“任老师,是这样,孙老师教高三,一中学生水平也高。基本课堂测试又多,很多内容都是拔高,不太适合我们那的学生水平。”初夏想了想认真回答:“再加上我现在是班主任,每天都出来不太方便,学校事情越来越多。”
“这是个问题,但是与师傅可不能断了联系。后面循环下来你还是要好好听课。”任老师略微柔和了一些脸色。
“我知道,任老师。我会好好学习。”她偷偷松了口气。
“孙老师现在除了授课还有些学校事务管理,兼着年级组长事情比较多。有的时候课表会有变动你得多稳着点,每次孙老师都主动找人发给你,你得知道师父的用心。”任老师又多嘱咐了几句。“好了,先回去吧。”
初夏一边往出走,一边想着找人给自己发课表?从没接到过啊。现在在一中除了师傅就只认识张芸茹?可是为什么?不在一所学校,彼此之间也不会有成绩上的冲突。这么做有什么必要呢?
她想不太明白,初夏一直是个比较简单的人。老初和郑大夫从小对她的教育就是认真做事,少说多做。再加上是家中独女,一直不太擅长与人主动沟通,遇到问题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也不喜欢背后议论什么。
可是事到如此,初夏想现在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啊。去向孙老师告状?人家是一所学校的同事,怎么就能肯定师傅向着自己呢?又不是老耿彼此之间这么熟悉。去找张芸茹说?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谁说的是真,她不承认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