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公子,我可不能拖累你。咱俩玩玩就得了,谁也别认真。”李月掉过头去。
“C,滚NM的。”贾明轩突然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出了教室。
李月面无表情的继续坐着,对她来说,能有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已经足够。实在没有力气再去顾及别的,她闭了闭眼睛,缓缓地趴在桌子上。
李海跑进教室的时候,只有赵海霞一个人在看书。窗外漆黑一片,不到6:00钟,对面小区还在沉睡。一附中五层的教学楼已经亮了近34的灯,尤其四五层的高三年级已经全部灯火通明。
李海跺跺脚,骂了一句:“真TM的冷。”羽绒服的肩膀处湿乎乎的,他摘下帽子抖了抖,随手扔在暖气上烤着。
窗外黑漆漆的,光线透过处隐隐约约地能看到飘着雪碴。风刮得不小,雪碴随着快速的飘落。裹得严严实实的学生快步地走进教学楼。门厅处已经铺好一条红色的垫子,一直延伸到台阶最下面。德育处值班老师哈着白气,拿着大扫帚把楼前扫出一条通道,只是没一会儿又积累薄薄一层。
几乎每天伴随大家上学的启明星,今天也隐在了厚厚的云层后面。渐渐的,雪碴变成了雪片,纷纷扬扬的飞舞着。天空终于开始透出暗青色,教室里的人渐渐增多,校园开始变的热闹起来。
高三的教室几乎坐满了人,背书的、做题的、还有趴桌子小憩的。高二的教室熙熙攘攘都是收作业、做值日的。高一的教室里则充满嘴里塞着早餐,叽叽喳喳看着窗外大雪说笑的学生。
等上课的时候,李海已经背了一单元单词,赵海霞则做了五道物理题。张岩拍着李海肩膀,笑:“行啊,兄弟,现在够努力的啊!”
“那是,那是。”李海毫不谦虚。
踩着上课铃,贾明轩才悠悠然进入教室,看着台上早就将上课的英语老师。大喇喇地走回自己座位,继续趴着睡觉。今天要不是搭老妈车出门,他才懒得这么早过来。
英语老师抬眼皮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讲课。这个时候,很多学生已经不是老师重点关注对象,平均分是考核依据,但不是唯一标准。最主要的是本科上线率,所以学校特地召开了年级会,制定了临界生计划。
实验室、图书馆、会议室等能被用上的屋子都被排上课,晚自习每班在大考中估算在本科线附近的学生被称为临界生。单独出来进行薄弱学科的辅导,在班内自习的就剩下尖子生,以及所谓的学渣。
学渣们乐得悠闲自在,尖子生们自己学的游刃有余。只有临界生每天课与辅导灌得满满的,晚上还要熬夜补作业,每天过得昏天黑地。
李海终于跨入临界生范畴,他兴奋地接连起了几个大早来学校背书,以庆祝自己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刻。
陈一思有些郁闷,昨天自己老妈来学校问老班,为什么自己儿子不能进辅导班。老班一句话就撅回去了:“您得问问您儿子怎么没考进这个范围,辅导一不收费二不违规三不属正常授课范围,您实在没法要求我们面向全体。”
陈一思妈妈回家就提溜着他的耳朵骂:“再吃你就成猪了,就不能好好学吗?你还想不想上大学了。”
陈一思捂着耳朵叫:“疼疼,那我也得是那块料啊。”
“你不学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陈一思气得嚷到:“我最恨的就是自己飞不起来,自己下个蛋拼命叫蛋飞。”
老妈愣了一会儿神,醒悟过来抄起笤帚追着胖子满屋子跑,一时间,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