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天一拨都是小姑娘,就这一个小小子,我姑爷坐楼道郁闷,因为没生闺女。”郑大夫越说越兴奋,两个老太太叽里呱啦的聊上了。
中午大北赶过来送午饭,老初就先回去买菜去了。捡了一盆介子出去洗,用眼神问初夏换班的事情,她只能装看不见。
等郑大夫出去的功夫,初夏对大北说:“晚上就别叫妈过来了,这边病房也宽敞一些,你弄个行军床陪我就行了。”
大北想想点点头,婆婆晚上过来送粥,说起送她回去,坚决不同意,自己一个人缩在行军床上休息。
初夏还是很感动的,毕竟婆婆岁数也比较大了,能这样坚持照顾自己和孩子还是不容易的。只是看着趴在床脚的大北,有些心疼。
两人没事说起起名字的事情,大名早已定下,张海林,小名石头。大北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一直健健康康的,农村讲究孩子的名字要土一些才好。
“小石头,小石头,”见大北在小床边逗孩子,初夏微微笑,阳台上飘着各色的介子,彩旗招展,岁月静好,一切都似乎很顺利。
第三天晚上,临床的大宝出生,是个女孩,成宿的哭闹,三人都没有想休息好。白天检查的时候,初夏和郑大夫商量赶紧出院,主治检查之后说恢复的还可以。
办好了出院手续,一家子大包小包的热热闹闹回了家。新房一室阳光,郑大夫和初夏说,晚上回家,白天再过来帮忙。毕竟有奶奶在这头,都在一块也太不方便了。初夏虽然犹豫,但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大北只能休一周,过完周末就去上班了。月子开始了,初夏还是有些不适应,孩子随时都要吃奶,睡觉也不踏实,经常会一会儿醒一会儿醒。
她到底还是不敢躺着喂奶,总是要抱起坐着喂奶,再加上奶水一直不充足。各种问题铺面而来,奶奶一直忙着做饭收拾,白天郑大夫过来,家里还热闹有些,婆婆洗完介子会过来帮忙抱孩子。但大多时候都是初夏一人管孩子,尤其是晚上,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
才过了十来天,初夏有些狼狈不堪,坚持洗了澡。战争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了,这天晚上初夏终于感觉身上清爽了,正心情大好的逗着孩子。
郑大夫进来一边逗孩子,一边对初夏说:“你婆婆晚上吃完饭就把大北叫到厨房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什么?有什么事一家人不能在一起说?还有啊,白天聊天,我说起这买房子的钱都我们给帮的,他们家可一分钱都没给。你猜你婆婆说什么?她说她儿子是香饽饽,当初北京机场一高官的闺女相中了都没成,人家那边现在还在联系着呢。你自己好好看着点吧。”
初夏能察觉出老妈一肚子怨言,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晚上睡觉的时候,初夏问起大北北京机场高官的事情。大北气鼓鼓地坐起来:“你妈都说什么了?你也不问问她都和我妈说什么?什么叫买房子没掏钱?我挣钱不叫钱吗?这多一半不是我出的吗?”
看着气呼呼到客厅去睡的大北,初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发信息:“你这是什么意思?转移话题吗?坐着月子呢,你妈说你还有后路,这是威胁我吗?不管买房子说不说钱的事情,毕竟那是事实,你掏钱你是这家的男的,你不掏谁掏?老丈人给掏钱,给说说怎么了,难道不是事实吗?”
大北一句话没回,孩子正好吭哧吭哧的又哭了,初夏一阵烦躁,这都什么事?